女孩们, 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原因无他,场面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饶是哈莉,也只是目瞪口呆的张着嘴巴。跟在小丑身边她见过被食人鱼啃死的人, 见过被炸的七零八碎的, 见过火硬生生将皮烤化了的......
就是没见过被切成尸块了,只剩一张嘴还能讲话的!
她开始产生困惑:我的小莉, 应该是人......对吧?
从莉亚将灵魂宝石要在齿间被梅丽莎看见的刹那, 少女的心态就已经全盘崩溃了。
怪不得将女孩切碎之后,钉在身上的长剑和缎带都没有消失。
怎么会没注意到这点呢?梅丽莎愤愤地想着。
维持这个结界已经用了她绝大部分的魔力了,但她仍愿意做最后一搏。将身体仅剩下的魔力储备尽数耗尽了,灵魂宝石的颜色以肉眼可见黯淡下来, 粗糙, 模糊,泥泞从清澈的颜色中翻卷出来。那些被构筑出的丝线顷刻汇聚着,亦如泥塑般由基底开始,散落在莉亚身旁的三柄玩具锤消解了, 从而被塑造出一柄更为巨大的、精致的、长满铆钉与图钉的。
然后——重重砸落。
梅丽莎的最终一击是最有力度的,人类的肉眼甚至只能够辨别出残影的颜色, 打个照面,锤面镶嵌的铆钉距离莉亚的灵核已不足毫厘。
也正是在这个距离间, 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本来没有想太过分的......”
数以百计的纤细缎带将整个锤面瞬时够缠起, 似蛛网一般使其缠绕, 无法再落下制胜的那一分。
齐整散落的尸块截面, 忽地出现了无数根光丝,它们按照顺序将女孩的外皮、血肉, 骨骼, 内脏全都严丝合缝的拼凑在一起。衔接完善, 体表再无印记。只是那场漫天的血雨也将她彻底淋湿了,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身上,魔装消弭,唯有身上被浸透的新娘装红艳的浓烈。
目睹着女孩似破布娃娃般晃悠着站起了达米安,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恢复的呼吸。
被冻结的,凝固的血液还没有反应过来。鼻间轻微的出着气,眼睫、眼睑都在轻微的痉挛、震颤着,可无论是指尖还是双腿都无法动弹。
嘶......
悲鸣,后知后觉的从他喉咙里传了出来。
他和她的关系已经开始亲密起来了,她亲吻过他的面颊,也愿意在他怀中嬉笑着说着悄悄话。可是为什么,只要警惕稍稍的松懈,只要稍微的不注意——女孩又要把自己弄得七零八碎,弄的血肉模糊呢?
她就在达米安的眼前这样破碎了,像砧板上一块被分割的骨肉。细线像拉着一块肥皂,一块油脂那样轻轻地、从她柔软的皮肤上轻而易举地渗透了进去。怎么会有人的肉像花瓣一样不堪一击,骨头又和玻璃那般易碎轻盈呢?
达米安想不明白,甚至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底滋生:
女孩是否永远会像一枚定时炸弹那样,会把自己炸碎了,炸成一堆他再也拥抱不住的血肉残渣。脑内的病变会成为她被致命的根源、又或许曾经的亲密都是假的......
她从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或许也听不见从他面上发出的悲鸣。
在达米安陷入沉思的过程中,莉亚已经恢复完全了。
在梅丽莎之前,她是哥谭唯一的魔法少女。
保持着活动一个月也没有被杀死的高记录,是魔女们的噩梦,是被丘比称之为“极具才能之人”的前辈。
莉亚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才能让这个新人菜鸟,产生一种能干掉她的错觉。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倏忽间,她感到四肢上的轻松。钉在她躯体上的长剑被扑哧一声带出,穿透过她心脏的缎带,也化作金色的蜜水流尽。她第一反应就是逃离,可是魔力在方才那一击下已经所剩无几,像是玻璃杯中挂壁的那几滴水液。
莉亚、当然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少女挣扎着,像只断了腿的虫子那样想要爬开。但莉亚一个跃步欺身而上,她屈下一条腿,膝盖重重压在梅丽莎喉管上。气流被屏住,她有些呼吸困难。但莉亚的力度控制地很是得当,所以少女仍然能发出声音来。
她迄今也想不出莉亚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已经再无翻盘可能,便从心的问:“正常人的脑子会想出这种方法吗?”
想到自己会被肢解,会被碎成万段——居然把灵核藏在嘴里。
只要灵核不碎,魔法少女将永生不死。
梅丽莎眼里的莉亚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冷静疯子。黑发吸饱了血沉甸甸的挂在肩头,身上无一处不是红的,惨白的皮肤和红的血让她看起来比尸体更加阴冷,面容都被赤色染满了,唯有那双黑色的眼睛盈着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我从没有说过我是啊?”她轻笑着,好像对自己的病症毫不避讳:“我是个精神病人、丘比没告诉过你么?”
回答落下,莉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