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松田阵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对方的说辞, 这故事多少有点离奇。
“你的意思是三月弥生是组织派去警方的卧底?”松田阵平问道。
他不是没有觉得三月弥生不对,但是他觉得不应该。
不应该是三月弥生,不可能是……三月弥生。
真的吗?
怀疑的种子埋进心里, 松田阵平也不想怀疑朋友, 但是三月弥生行为可疑是真的。
梦中见到的一切有多少是真的, 他不知道。
还有如月……在这么短的时间爬到高层。
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自导自演,那就说得通了。
三月一家原本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三月弥生是哪一边的人,他都没有对他们这些“同期”动手的打算。
想简单一点, 松田阵平想要说服自己。
说不定只是如月单方面加入这个组织了,三月弥生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这个可能吗?
松田阵平发现说服不了自己。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现在不也是埋伏在警方的‘卧底’吗?”“挟持”了松田的女性说道。
松田阵平被堵的哑口无言, 从答应“清酒”这场交易的时候,他就是上了贼车, 没有回头路了。
对方说他是被“威胁”也不是完全有错。
毕竟松田阵平是无法放着萩原研二不管的。
就像是超市大甩卖,买一送一的大白菜一样进了别人的篮子。
“你……要去哪里?”松田阵平实在甩不开对方,按正常来说, 女性天生力气就会比男性小,所以松田阵平实在想不通这个怪力是怎么回事。
好在, 对方只是拉住了松田阵平的一只手, 松田阵平的另一只手偷偷摸上自己后腰的枪套,庆幸对方没有搜身查武器。
枪支金属冰冷的温度多少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松田警官,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有那个开枪的功夫,我都能杀你两次了。”好听的女声在黑暗中幽幽地叹气, 却还是给松田阵平解释道:
“我们在去这个据点的核心区域, 我给他们动了点手脚, 他们现在应该无暇顾及我们了。”
然而事实总是和理想有点偏差的。
不管那位神秘的入侵者到底动了手脚,要说如月他们现在无暇顾及松田阵平这边,这倒也是真的。
“干杯!庆祝麦芽威士忌的诞生!”六月拿着实验室的烧杯,杯子里装着血红色不明物体,你要说那是酒的话,颜色又亮了一些,硬要说的话,像是刚倒出来的红油漆。
六月刚喝了一口,就抱着垃圾桶开始吐,证明那的确不是什么可食用物质。
七月提前扑街,就像是熬夜打游戏,困死也要打,最后猝死的人。他倒在麻将桌上,自己的牌散落一桌,不少被他自己压住了,等他一觉睡醒,脸上大概就会多出几道麻将印子来。
而如月则是念叨着“威士忌,又是威士忌……”
说着他还摆摆头,像是感叹着什么一样,熟练地摸走了七月的牌,然后他手一摊,牌一推,呼道:“我胡了!”
这个据点的高层的确被绊住了,主要原因是从斗地主到麻将的娱乐活动。
如果不是两位看上去“身娇体弱”的科研人员提前倒下,大概游戏还要进行到其他桌游。
此时此刻的场景就算是人际交往小能手的研二君也要当一回假笑选手。
乱调实验室药剂当酒喝的六月,困到打麻将途中一头栽倒的七月,还有目前正在和空气打麻将的如月……
就算加上我,也是四缺二啊?!你在打什么啊?!
萩原研二想要吐槽。
但现在作为落入黑恶势力,手无缚鸡之力的复健期人士,萩原研二只好“忍气吞声”。
这个地方完全没有正常人吗?!
“你怎么不出牌?麦芽君?是规则还没记清楚吗?”如月突然笑盈盈地冲萩原研二问道。
从刚刚萩原研二抽完代号之后,他的名字就从“萩原研二”变成“麦芽君”了。
——单一麦芽威士忌。
单一的意思不仅仅是单一的酿造谷物,还有“单一酒厂”的意思。
在同一家酒厂用纯麦芽酿造的威士忌才能够被称为“单一麦芽威士忌”。
“我没有可以下注的东西。”萩原研二拒绝成为聚众赌博中的一员,更何况刚刚就在他面前倒下两个人了。
“那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六月诈尸举手示意。
“提问——萩原研二的幼驯染是谁?”七月也挣扎着爬起来。
“……田纳西?”萩原研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个人建议,叫‘小阵平’比较好哦。”六月提示道。
“我要是幼驯染失忆,还叫我叫得这么生疏,我一定会很难过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