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莲又拿了个馒头, 一边啃,又一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吃的缘故,这次吃感觉特别好。”
这点林斐可以解释, 他上前半步:“姜大厨也下场做馒头了, 你们吃过早中两顿就知道姜大厨手艺多厉害吧?”
何瑞莲忙点头, 可惜姜大厨被大伙儿伤了心,这会儿正坐在后面自顾自啃馒头吃呢。
王慧也忙说:“还是有大厨的指点, 改进好多小细节呢。”
其他人听到这些话,也三五成群凑过来,有人说:“王姨,你学了技术赶紧去市里继续开店吧,卖贵点就行, 我们都买。”
“我们还介绍亲朋好友一起去买,肯定让你生意红红火火的!”
“呜呜吃着你们做的馒头,我还怎么回去吃那跟蜡一样的垃圾馒头啊。”
“……”
看大伙儿都捧场, 王姨笑得合不拢嘴, 她摆摆手:“不开店啦, 我现在跟着小林同志种菜呢, 我们过来帮他打打杂, 他送我们些种苗。你们要是喜欢吃, 有空还来给他农场帮帮忙, 到时我一定抡圆了肩膀给你们做。”
“欸!我是烧高香都请不来这么自觉的员工啊!”随着人群里这么一嗓子, 大伙儿又笑开怀。
很快, 又一声高亮的嗓门压下其他人的笑闹声:“林农场主, 你不是说还有一次播种吗?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能现在就报名不?”
在“厨房”这儿吃美了的众人这才恍然回神, 忙看向黑心老板·林。
林斐对于这样有自觉的帮工非常满意, 他微微颔首:“约莫是半个月或二十天后,需要的人手还是比较多的,你们现在就可以报名了。”
“我我我!”
之前还嚷嚷说干活太累,累得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的人这会儿举胳膊举手异常积极,就跟他们没说过那些抱怨的话似的。
潘荭看了眼外孙女,笑笑也看着外婆。
笑笑缓慢但又坚定地举起了手,潘荭终于心里踏实了,她握起外孙女的手一起坚定把手臂举高。
林斐站在大石头(他的专属站位)上清点人数,基本都举手了,就那么一两个没举手的还一脸后悔表示他们那时候有事不能来,太可惜了云云。
轻点好人数,林斐就开始根据不同人的不同情况去分配不同的工作,十五分钟后每个人的工作都分配完毕,十辆小汽车从林斐家农场出发。
现在秋冬,正好是落叶量最大的时候,但同时也因为这时候气温低,落下来的松针叶没办法很好地进行发酵腐熟。
林斐只能让大家尽量采取下面那一层细密的松针土,把上层形状相对来说还比较完整的松针叶留在山上,尽最大可能不破坏这里的生态。
在山上采收运送松针土的一共有20人,其中12人都是新手,他们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比如说山上的松树、松塔里的松子,甚至还有角落里、腐烂的松木上的蘑菇,都能让他们感觉十分新奇。
好在林斐也没完全指望他们弄来的松针土去做下一次育苗的介质,况且这些人今天整个白天都没闲着,这会儿划划水林斐也权当没看到。
其他人看老板也不怎么管他们唠闲话,那更是起兴,有人甚至还凑到林斐身旁跟他开起了玩笑:“不愧是公认的黑心资本家啊,就连种菜的土都要从大自然里薅羊毛。”
“去去去,你个外行人懂什么。”林斐笑骂,把那小子撵回去并且亲自督促他干活。
这小子还不服,冲大伙儿直嚷嚷:“都看看这个林老板啊,不光是个黑心资本家,还心眼儿老小了!”
“哈哈!”众人哄笑,看林斐只管他不管自己,对这个嘴欠的小屁孩投以更多的幸灾乐祸。
一个林斐的同学看不过去了,给大家做解释:“松针土是很好的种植介质,有很好的疏松、透气且又恰到好处保水保湿的效果。用来育苗也好,或者是种公认最难种的兰草都非常棒,市场上一升优质松针土要卖差不多十块了。”
“说到底,不还是薅大自然的羊毛嘛!”不服管教的小子仍旧起高声。
倒是其他一些喜欢在自家阳台露台上种些花花草草的人动了心思,问:“那我们也能自己装点回去种花?”
林斐失笑:“想什么呢你。家庭种植一般来说植物都被保护得很好,它们经历不到很复杂的生态环境,导致它们抗病虫害能力弱的一批。而这种在野外随便铲到的松针土里面含有各种微生物、细菌、病菌、真菌和虫卵,这种土你带回去给家里宝贝花草用,天天杀虫灭菌就够你头疼的了。”
听这样说,几个花友就不能理解了:“那你弄这么多回去不还是拿去播种么?种子不比我们家的花草更脆弱?”
林斐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们若是需要就给我留个信儿,回头我处理好了通知你们.52GGd.来拿,处理好的松针土准保好用。”
“这算是图穷匕见了啊!”
“卧槽,真够黑的。”
“你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