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个和第三个之间选,你觉得呢?”
许鹤不欲在这方面逗他玩,立刻道:“行啊,就选阿婆吧,走吧。”
飞机上睡个长觉就是这点好,下了飞机都不需要倒时差,直接就可以出去玩。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再加上这个阿婆年纪大了,腿脚慢,不受那些专业旅行博主和旅游人的欢迎,快节奏时代,大家都喜欢更有效率的方案。
所以阿婆很闲,看到两位高大俊俏的小伙子进门后笑得十分慈祥,“来问路吗?”
“不是的,阿婆,我们来请您带我们采蘑菇。”许鹤仰着脑袋看墙壁上手写的菜单,喃喃,“小鸡炖蘑菇。”
傅应飞:……
“阿婆,采完蘑菇可以在这儿点餐吗?”
阿婆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可以啊,不过老婆子我腿脚不好,不嫌弃的话咱们现在就走,昨晚才下了雨,山上蘑菇嫩着哩。”
许鹤对着门口崭新的小竹筐挎包左看又看,新奇得抓起一个往身上背,“这个要另外买吗?”
“不,这是我女儿和女婿编的,是赠品。”阿婆笑着拿起自己的物件,“你们挑两个背吧,今天肯定能装满。”
许鹤和傅应飞道了谢,抓了两个最大的圆柱形的竹编斜挎包往身上一垮,乍一看和圆柱形的运动包也没什么款式区别。
两人跟着阿婆,从打排球的青年,撒欢成采蘑菇的小男孩。
许鹤一路走一路薅,傅应飞忽然觉得,如果蘑菇是山神的头发,那这一趟下来这座山的山神估计会被许鹤薅秃噜。
他们走得不紧不慢,许鹤每嘎一从蘑菇都要拿着它和阿婆问这问那,到半山腰的时候两人的竹筐里已经装得满满当当,再也塞不下任何一株,
许鹤手里举着一从新鲜的树菇,满脸写着对农家小鸡的渴望,抬手一挥,“走,炖鸡!”
阿婆:“走!炖鸡!”
傅应飞:……
说你两是亲祖孙都有人信的,许鹤的社交能力实在离谱。
“阿婆,我们不能吃给过激素和药品的鸡,冒昧问一下,您家鸡没整过什么高科技吧?”许鹤捋着手感极佳的树菇,担心即将死亡的小鸡不够健康。
“当然没有,我们家的都是吃米。”阿婆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的女儿女婿都不在身边,也就过年过节回来编点竹篓,我这种老婆子哪里知道什么高科技,还是米便宜!”
许鹤和傅应飞忍俊不禁。
阿婆的淳朴让他们点了一桌子菜,傅应飞害怕菜里会放一些运动员不能吃的香料,于是主动申请跟着人进了厨房,亲自掌厨。
这么一来,确实是干净卫生又放心。
毕竟连鸡都是现杀的,想加瘦肉精也来不及。
不得不说,新鲜的蘑菇炖小鸡吃起来确实不错,好吃到其他的菜都显得有些多余。
至于菜名为什么从小鸡炖蘑菇变成了蘑菇炖小鸡,那是因为他们两采得太多了,全放下去之后基本找不到沉在砂锅底下的鸡。
好在运动员向来胃口大,一锅蘑菇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困难,至于其他没吃完的就只能打包带走了。
两人走的时候,阿婆从屋子里掏出两个小的同心结,“这是老婆子没事编着玩的,我看你们是一对,拿着拿着,永结同心。”
许鹤接过慎重地挂到手机壳边上的铁环上,“谢谢阿婆。”
傅应飞也跟着道:“谢谢阿婆。”
两人提着菜走远,恍然觉得自己不是来旅游的,而是在亲外婆家里玩了一遭。
“明年再来吧。”许鹤轻声道,“我们可以每年都来。”
傅应飞:“嗯。”
我们每年都来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就像“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一样,是个极好的承诺。
两人回到民宿,洗漱过后,许鹤泡在面朝大山的温泉池里,划拉着学校为在外进修的学生准备的录播网课视频。
说实话,教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因为傅应飞就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个字不说,连呼吸都极其轻微。
等进度条走到一半,极轻的入水声响了起来。
傅应飞抬手抓住许鹤搭在温泉边上的手指,“我……”
许鹤干咽了一口,“你什么?”
“你不要后悔,我不想让你后悔。”傅应飞拉着许鹤的右手,拽着给他的手亲了亲,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扫了一眼许鹤的表情。
像只想吃肉又不敢的修狗。
许鹤不合时宜的想。他轻哼一声,曲起腿,用膝盖轻轻蹭了一下傅应飞的大腿,“你怕什么?”
耳边的呼吸骤然重了起来,许鹤被拉入一个滚烫的胸膛,接着,急促而毫无章法的吻落在颈侧,又轻又快。
傅应飞急得呼吸都在打颤,抬手把叽里呱啦的网课软件关上,然后彻底抱住许鹤,“我、我我爱你……”
这都能说结巴,真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