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之剑!”
吴宁说到一半,嫌弃地拍了拍手里的稿子,“啥啊,搞那么文绉绉的,华国队!冲!”
【哈哈哈哈,吴姐姐就是牛皮。】
【人家可是上一届女排最强主攻呢。】
【怪不得解说得这么好。】
【我感觉解说这个事儿吧主要看血统,东北和天京得就解说得好,其他地方的好像就不怎么行。】
【可能是没出生在一出生就会打快板的城市吧,上次我去天京玩,他们那儿出租车司机都会讲相声。】
【这比赛打得……看得我血压都上来了。太紧张了。】
【秦昌怎么打了一针?】
【封闭,秦昌的膝盖和当年的徐天阳有差不多的问题,这次上场之前估计就已经打了封闭,但是咱们和巴西的比赛强度大,时间长,如果他的封闭是早上打的,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快失效了。】
【天哪,给咱们华国队赢吧!信女愿用20斤肉换取华国队胜利!】
【现场收音收到了巴西教练的声音诶,他说话好大声,那是什么意思?】
【着急了吧,巴西再输一局就可以直接包车回家了。】
【巴西换阵型了。】
巴西队更换了阵型,撤换了强力接应体系,变成单一进攻模式。
这种模式下,所有队员都会为前排四号位和二号位的攻手兜底,用全队的养分供养两个进攻核心。
这两个进攻核心无疑是巴西队的命脉,这种进攻上打出来的屏障,不是靠前排防守就能挡住的。
第四局,华国队25:27惜败于巴西。
大比分2:2。
华国队所有人在下场后拼命灌水,许鹤后腰处的疼痛缓解了很多,柏函按住人,把云南白药喷雾往他身上一喷,差点又把人逼出眼泪来。
许鹤避开扫过来的摄像机,接着傅应飞的遮挡藏住脸上的表情。
【小许队被打哭了?】
【疼哭的吧?我看见柏函按着他上药,挣扎地跟被猫按住的鱼似的。】
【嘘——小许队把脸藏起来了,他肯定觉得疼哭掉面儿,大家装作半点都不知道就行。】
【我才看排球没多久,请问第五局是15分吗?】
【对的,第五局为15分,没有技术暂停,是抢分战,一般会打快球,咱们肯定是小许队上。】
李华的声音从直播间里传出来,“这吹小号的巴西人是不是不会吹啊?咋都是一个音还漏气?”
吴宁沉吟几秒,忽然问:“咱们观众里有没有会吹唢呐的?”
李华&摄像&导演:啊?
李华磕磕巴巴:“应、应该没有吧?”
吴宁腼腆一笑,“我退役之后练了练,现在稍微会一点,唢呐就放在外面车上。”
导演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华国传到了巴西,“算了吴宁,算了!咱们不争这个!好好解说,下次你买观众席的票,坐观众席上吹!”
吴宁只得放弃。
第五局的哨声吹响,徐天阳大声道:“不要让球掉下来,只要不落地,咱们就有赢的希望!一分一分来!”
许鹤、傅应飞、陈明乐、于明安、秦昌、陈明昊并肩走上球场。
这一刻,胜利就像一颗触手可得的星星,落在华国和巴西场地的正中央。
因为徐天阳没能拿到第一局的发球权,所以单数局的发球权都不在华国队手里。
巴西队接应发球。
陈明昊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沉下重心,放缓呼吸。
他打了快十年自由人,每一次站上球场都怀着感恩之心。
因为他矮,能靠着自由人站上球场,都已经是上天的怜悯,他有着其他自由人无法比拟的敏锐嗅觉,可以比其他人更快地判断出排球的落点。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他矮,臂展也不长,腿也短,跑到落点需要比其他自由人更多的时间。
他只能去练单手接球,借由侧身这个动作加长自己的臂展。只能去练短跑,减少自己到达落点的时间。
只要他跑得够快,接得够稳,就可以一直留在排球的赛场上。
他不像还能长高的弟弟。
陈明乐打不好自由人还可以去打副攻,因为他长得高,他如果打不好自由人就只能退场,离开排球的场地。
从小学开始,他已经打了快十年自由人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呢?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是为陈明昊接起这一球埋下的伏笔。
巴西队接应大力跳发,场边测速器直奔230。
陈明昊双腿骤然发力,接着整个人向前一趴,鱼跃至边角,接起一球。
排球的冲劲太大,陈明昊就地滚了几圈。
排球因为冲击即将过网!
许鹤屏住呼吸,助跑跳起,眼看他就要抬手单手二传,但场上谁也没有等到这个二传。
因为他猛地侧身,打出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