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以2000多元的价格带着所有的游戏卡一起出售,凑够了去参加全球跑酷大赛的机票。
这一次,他可以留下它,将它放在陈列柜里,不再出售。
许鹤听着游戏加载的声音和游戏人物技能产生的音效昏昏欲睡,为了防止仰躺时游戏机掉到脸上的悲剧,他选择了侧躺。
这一侧,脑袋就顶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他抬头一看,发现傅应飞正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他玩。
许鹤看了看傅应飞,接着又看向自己的掌机,迟疑试探,“你想玩吗?”
傅应飞咽了咽口水。偷看差点就被发现了,还好他在腿被撞到的时候就及时将视线转到了游戏机上。
说实话,这东西他半点都看不懂,一旦上手,估计会被里面的怪打成半身不遂,还是算了。
“我可以手把手教你。”许鹤道。
傅应飞不假思索:“玩!”
许鹤挪动位置,腾出大半沙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没想到除了教傅应飞画电路图,他还能教傅应飞打游戏。
“它过来的时候你按左边上面这个,就可以挡住了……然后……”
许鹤抓着游戏机演示各种案件的作用。
少年清朗的声音不急不缓,讲述该怎么玩游戏的时候和讲怎么做题一样认真。
傅应飞听着听着,视线逐渐从游戏机巴掌大的屏幕上转移到了许鹤纤长有力的手指上。
二传讲究指尖的控制能力,所以所有优秀二传的手总是漂亮的。
许鹤的指尖有一些薄茧,指甲盖圆润平整又可爱,透出健康的粉色。
拨动摇杆上的圆帽时,会因为用力泛起一点白,力度恰到好处,令人头晕目眩。
“……听懂了吗?”许鹤歪着脑袋,从下往上观察傅应飞的脸,发现他满脸通红,形容羞愧。
许鹤:?
不至于,不至于。
玩游戏并不是生存必备技能,就算不会玩也用不着羞愧吧?
画不出电路图的时候都没见你这种表情。
“额……要不我再讲一遍?其实很容易的,你上手玩一下就会了。”
傅应飞脑袋嗡嗡作响,“嗯。”
他从许鹤手里接过机器,握住不动了。
不是手把手教吗?
许鹤等了一会儿,看到山一样壮实的彩色方块向他的角色撞过来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五个字——完了!没存档!
电石火光之间,他条件反射拉住傅应飞的拇指往边上一拨,摇杆微微一动,Q版小人向边上一滚,躲过一劫。
许鹤松了口气,迅速按下暂停,刚想转头问问傅应飞是不是有那个3d眩晕,就看见这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极其离谱的热意,脸色红到要烧出来了。
“你……”
“我自己来就行!”傅应飞打断道,“你去休息,我已经会了可以自己来。”
别手把手了,再这样下去他得露馅了。
许鹤迟疑,“我……”
“没事,我自己可以。”傅应飞再次打断。
许鹤:……
他想存个档以便以后复活怎么就这么难呢?
算了,不存就不存,大不了重新打,世界上没有男孩可以拒绝索尼和老任大法,包括傅应飞,让他玩吧。
许鹤裹着自己的小毯子往沙发上一倒,闭眼入眠。
-
傅应飞长舒一口气。
游戏的暂停一结束,Q版小人转瞬即逝。
game over又大又红。
他将游戏机放到桌上,看向睡在榻上的许鹤。
可睡眠式沙发不算小,睡下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绰绰有余,但对于生长期已经度过一半的运动员来说就有点逼仄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鹤的身高已经直逼一米八五,脸上软乎乎的婴儿肥也逐渐消失,英气、英俊、漂亮与易碎感在他的身上似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
矛盾而美好。
他走过别人窗前的时候,那些人都会多看他几眼,无关□□,就好像只是欣赏一束美丽的花,一颗终将在世间闪烁,被所有人注视的宝石。
如果可以,他愿意为这颗夺目的宝石打造一个专属于他的戒托。
傅应飞轻而急切地离开了这栋房子。
长大以后,时间和人的自制力流失得一样快。
小时候可以蹲在地上把语文书当课外书看一个下午,现在看一个下午杂志都有点费劲。
许鹤梦见自己变成了幼儿园时期的小团子,被名为傅应飞的小团子逼着看了一个下午的十万个为什么。
他盯着书,傅应飞盯着他,然后这个冷脸小团子伸手推了他一下。
“醒醒。”
许鹤猛地睁开眼睛,梦里的冷脸团子和面前的少年重合了。
“醒了。”傅应飞道,“快去收拾行李,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