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拉开房门, “教练,空腹不能泡温泉,我们还没吃晚饭。”
“那先一起去吃。走, 衣服等会儿回来拿。”
徐天阳说完, 探头朝室内看了一眼,“傅应飞也一起。”
奥体边上的酒店专门给运动员住,主办方为了方便各个队伍的运动员进食, 专门设置了自助餐。
餐品从晚上五点半开始供应, 直到七点半结束。这里的食品安全过关,食材来源清晰,吃的时候不用担心会被厨子背刺。
北方的菜和南方略有不同, 许鹤和傅应飞选得眼花缭乱, 两人对着酱肘子看了半晌,最终忍住了罪恶的小手, 转身拿了边上的大盘鸡。
酱肘子太油,今天他们又没怎么锻炼, 吃这个热量肯定会超, 还是等比赛开始以后再吃。
许鹤含泪挥别酱肘子, 拿着大盘鸡和窝窝头坐到了座位上。
徐天阳倒了一扎豆浆放到许鹤和傅应飞面前, “喝蛋白质,柏医生说你们都不怎么爱吃煮鸡蛋,我看了你们的小报告, 傅应飞喝蛋白质粉所以缺的不多。许鹤,你的摄入量明显不够。”
许鹤倒了一杯,“白煮蛋有点臭臭的。”
省队里早餐时提供的鸡蛋都是白煮蛋, 什么调料都不放, 连盐都没有, 吃起只有鸡蛋本身的味道。
也不是特别不好吃,就是有点臭。
他喜欢吃有调味料的东西,所以更喜欢吃荷包蛋和茶叶蛋一点。
傅应飞就更简单了,没有酱油蘸的白煮蛋他不能接受。
“不爱吃鸡蛋就多吃点水产,实在不行就和傅应飞一样定期喝蛋□□。”
徐天阳顿了顿,转身看了眼身后,接着凑到许鹤边上小声道:“我刚刚看于明安拍了你一下,他好像有点使不上力,他现在的手臂情况怎么样?”
许鹤恍然大悟,原来徐天阳想说的事情就是这个,怪不得单独来找他,这事情被别人知道了确实不怎么好。
“他现在的情况不好,拍我那下根本没力,这种情况不能上赛场,会造成多次损伤。”
徐天阳蹙起眉,“行,我知道了。”
许鹤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只能自己凑过去问,“教练,你是不是想把人抢过来?”
徐天阳瞥了他一眼,“别胡说,什么抢不抢的,于明安想迁户口到J省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许鹤连连点头,十分上道,“教练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到时候找机会问问于明安迁不迁户口。”
徐天阳非常满意。
三人吃完饭,去了徐天阳所说的温泉,这东西说是温泉,但实际上就是一个烟雾缭绕的浴池,许鹤脚趾头刚碰到浴池边就缩了回来。
太烫了!
这不是温泉,是滚水!
边上早就下池子的北方运动员看着许鹤笑,“南方人是不是?这个水刚碰到的时候烫,实际上正好,你下来就知道了。”
这层住的都是打排球的,人有了联系之后,天然就有亲近感。
傅应飞信了,扑通一下跳下去。
许鹤:……
他蹲下来,怜悯地看着脸色逐渐发红的傅应飞,“怎么样?烫吗?”
傅应飞:烫死了。
他不愿意示弱地别过头。
徐天阳到底是成年人,他面不改色的走下去,十分自如地往浴池边上一靠,点了一杯冰橙汁和一个温泉蛋。
许鹤坐在池子边上,顶着北方运动员戏谑的目光一寸一寸挪下去,从脚到脖子全浸在水里一共用了十分钟。
杜元魁就没见过这么不在意别人目光的人,“我叫杜元魁,打主攻的,你呢?我猜,是不是自由人?”
许鹤:……
什么意思?
觉得他矮?
“我是二传。”许鹤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哪个队的?”
“我本地,L省青年队的。”杜元魁指了指温泉边上的服务台,“点个冰水喝,不然容易晕。”
那不就是和于明安一个队伍?
许鹤谢绝了杜元魁的点餐建议,泡了不到十分钟就从浴池里逃了出来。
冲澡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拎着头浸在沸水里煮的虾,除了脑袋全身都是红的。
可能是温泉起了作用,当天晚上许鹤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五点,许鹤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懵,看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傅应飞睡眼惺忪地走过床尾,才意识到他们正在L省的酒店里。
两人收拾好自己打开门。
看见了同样一脸懵逼,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队友们。
大家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半晌,突然同时恍然大悟,“你们昨天也去泡澡了是不是?”
陈明乐快活地点头:“是啊是啊!”
孔成转头看向许鹤,“许队和傅应飞也去了?怎么没碰上?”
“我们去的早,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许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