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钮祜禄氏入了宫之后,既没有正式封妃,也没正紧说个位份,只是拿了妃等级待遇,因此宫里也只能钮祜禄福晋的混叫着。
底下人听皇后这么问,立刻有人站出来回话:“是前段时间钮祜禄福晋病了,就消耗炭多了些,因此才不够用。”
皇后这才想起来,就在年前的时候,眼看着快要过年了,钮祜禄氏却感染了风寒,病了整整半个月,自己免了她的请安,不过听人说也是到前几日才好全,没想到这病来的这般厉害,不过半个月就把炭火都消耗完了。
皇后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斤半斤的炭火和钮祜禄氏那边斤斤计较,立刻大笔一挥,将自己份例中的一部分炭火拨了一些过去。
不过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具体之后该怎么办,明儿还得禀报了太皇太后才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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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这边,很快就收到了皇后那边的回信,皇后将自己的炭火份例,拨给了钮祜禄福晋。
钮祜禄氏半靠在榻上,听着底下人的回禀,神色平静。
许久才道:“何敢让娘娘为了我短了炭火用度,嫔妾实在惶恐。”
来回事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玉英,听着这话只是一笑:“娘娘莫要这般说,之前娘娘生病,皇后娘娘因为忙着年节,关照不及,如今又让娘娘少了炭火用度,皇后娘娘更是心中难安,这些炭火娘娘先用着,等明日请示了太皇太后,自然不至于使娘娘受冻。”
钮祜禄氏神色淡淡,听了这话也只是客气的说了几句不敢,最后便让人将玉英送了出去。
等钮祜禄氏的贴身宫女送完人回来,面上也是一脸担忧的神色,犹豫道:“到底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娘娘待她是不是有些冷淡了。”
钮祜禄氏正在垂眸看一本书,听着这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淡淡道:“我如今入了宫,竟是要连一个奴才的脸色也要看吗?”
宫女被吓的脸色惨白,她是钮祜禄家安排在钮祜禄福晋身边伺候的,也算是自己人了,一听这话,急忙两三步走上前来,低声道:“奴才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好了。”钮祜禄氏打断了宫女的话:“我如今既入了宫,做了皇上的妃嫔,那一举一动就自有其法度,何必作践自己折了自己的骨气,皇后娘娘是个宽厚人,定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迁怒于我,你多心了。”
宫女这才缓过一口气,小声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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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玄烨处理完事情,便来了毓敏的寿安宫里说话。
他这段时间,被两旗争地的事儿弄得肝火上扬,见谁都不顺眼,但是等入了寿安宫,那点浮躁的怒意到底压了下去,先老老实实给毓敏请了安,又在毓敏对面坐下。
毓敏此时本是坐在炕上打络子的,这是她这段时间发觉的一项爱好,但是一见着儿子过来,就把打了一半的络子放到了一边。
见他气哄哄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啊?”
玄烨有些恼火的猛喝了一口茶:“还不是那个鳌拜!真是胆大妄为,眼红正白旗的地多,无缘无故的就要与正白旗换地,此等荒唐之事怎能答允,且不说两旗的旗丁已经在本旗的土地上落户生根多年,如此行事只会扰乱生产,干扰民生,便是按照礼法,此事也于礼不合,只他自己,为了自己私欲,就如此胡乱行事,真是其心可诛!”
毓敏虽然久在深宫,但是最近也听说了此事,鳌拜如此行事,也的确是有些嚣张跋扈了,不过要说这事儿,根儿还是在多尔衮身上。
当年满人入关,多尔衮身为正白旗的旗主,自然多有偏向正白旗,圈地的时候,也是正白旗圈的最多,哪怕后来多尔衮倒台,正白旗的权利被顺治回收,与镶黄旗和正黄旗成为所谓的上三旗。
但是这个占地的格局还是不变的,毕竟已经圈好了的地方,要是再换,其中牵扯的问题很多,因此哪怕镶黄旗和正黄旗有什么异议,他们也没啥办法。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四位辅政大臣俱出自上三旗,索尼是正黄旗,遏必隆和鳌拜都是镶黄旗,苏克萨哈一个正白旗的,还是背刺多尔衮才上位的,不仅气短而且也是独木难支,在索尼避世不出的境况下,根本就不是遏必隆和鳌拜的对手。
毓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此事若能转圜就尽力转圜,若不能转圜,还要看太皇太后的意思。”
四位辅政大臣,基本上都是太皇太后的铁杆,要是太皇太后出口干涉,那自然能起些作用。
玄烨却摇了摇头:“此等事情,太皇太后不会放在心上,定不会管的。”
毓敏叹了口气,这话的确不错。
如此看起来,这事儿只怕真的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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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后也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索尼对此事不置一词,鳌拜步步紧逼,遏必隆在一旁附和鼓噪,苏克萨哈最后只能沉默不语,默认了换地之事。
玄烨为了这事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