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何止如此?季清洄看到女孩脸上那隐忍的不满, 还忍不住勾了下唇。
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不过他也有苦恼。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真的不多。
现在这些套子的数量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他想,应该没多久就用空了。
季清洄走过去, 将那些东西一一收去她床头的柜子里, 整齐地码好,不让它们在她眼前晃。
事实胜于雄辩,等过段时间她就知道了。
温听萝脸上的潮红仍是褪不去。
她转身去洗水果, 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唔,今晚……
她有点紧张。
她没那么天真, 她知道今晚她肯定是逃不过的。
昨天晚上, 他眼底沉淀的欲色犹在眼前,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
温听萝洗着水果的指尖一颤。
她问他说:“你……都不用去工作吗?一直待在我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季清洄朝她走来, 接过她手里的水果和她一起洗, “不会,原先就运营得很好,从前是怎么运营的, 现在就还是怎么运营。手下有几个权利较高的心腹, 他们会处理好每一日出现的问题。”
至于他。
在来找她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要好好陪她一段时间的准备, 这段时间里, 工作居于第二, 她居于第一。
他被那些事情困得够久的了, 现在是该陪陪她了。
温听萝漫不经心地“喔”了一声。心里想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还要在她这里待很久?
她登时就有些丧气。
季清洄终于看出了点味道来, 他眯了眯眼,侧目看她:“原来萝萝是想催我去工作么?”
把他催去工作, 他不就没法一直在这边黏着她了?
他要是委婉地问, 温听萝还好意思拒绝, 可他这么直白地问,温听萝就不大好意思直说了。
她眼神飘忽道:“我这不是怕你,耽误了工作么。”才不是想尽可能地躲掉一些……
他在这边住的每一天,都在比前一天更得寸进尺,被他攻占的城池与日俱增。
“我陪你,怎么能算是耽误。”他将洗好的一颗车厘子放在她嘴边喂她。
她胡乱地一应。
他太会哄人了。信手拈来,都是甜言蜜语。
指针慢悠悠地转,一晃眼的功夫就该休息了。
温听萝偏头看他,他正抱着笔电在处理事情。
她悄悄地放下遥控器,离开了这里。
不料,刚起身离开两步,他便跟了上来:“要睡觉了吗?一起。”
温听萝抿紧了唇。
一起什么一起!
睡觉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一起的!
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拦腰抱起,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抱着回了房间。
他俯首在她唇上轻啄,见她一副仿佛面对豺狼的表情,有些好笑。
“宝宝。”他笑着喊。
温听萝没应他了。
应了他,肯定没好事。
“一到十,选个数字?”
他问这问题的时候,嘴角还含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很温柔,没什么坏意。
但是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温听萝的直觉告诉她可能不是很简单。
她谨慎地选了一个数字:“三?”
他点头,“嗯,好。”
就“好”?
温听萝的好奇被他勾起,她追问道:“什么意思呀?选这个做什么用?”
“待会告诉你。”季清洄仍是笑着,又亲了亲她。
他总是喜欢亲她。
温听萝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股预感在愈发地强烈。
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温听萝先发制人:“季清洄,我想睡觉。”
季清洄将窗帘都拉好,灯也关了,房间里陷入黑暗。她感觉得到身旁的位置在下陷,随后便听见他很爽快地答应:“嗯,睡吧。”
温听萝那口气,刚准备松呢,眼睛刚准备闭上呢,被子里他却倏然翻身朝她压来。
她被吓出了小小的惊叫。
于黑暗中,他的视线在描摹她颤抖的长睫、盈着水的双眸,勾唇道:“是我在这,不用怕。”
正因为是你!才可怕呀!但凡换一个朋友,她也不会这么怕呀!
她感觉她像是一只猎物,睡在了虎穴穴口,可不是胆战心惊,稍有动静便吓去了魂魄。
“宝宝,昨晚的游戏好玩么?”不待她答,他自己继续,“给你的手休息了一天,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昨晚到最后,她哭诉着手的酸与累,娇气得惹人怜。
彼时他箭在弦上,又哄又亲的,硬是好生地诱着她完整地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