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彻底食髓知味,将无法痊愈的齿痕印在了她的手指上。
神明探寻了两次他的心,正在追逐星星的那颗心。
——第一次她感到愤怒。
——第二次她感到恐惧。
所以呀,星星。
如果一头年轻嗜血的凶兽甚至可以允许你去随意抚摸他的獠牙的话,你反而更需要担心。
“……他可能真的能忍住不去挑衅愚人众的第二席,但是如果对方多说了什么话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担心。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需要担心这种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那本就是一种无法避免的未来,不会比现在更糟,也不会比达达利亚曾经预测的更坏;
可我的感性拒绝思考那样的未来,像是我不去思考就真的不会发生似的——这种矛盾的内容一直持续到了我终于要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前往至冬的那一天,无论我是否愿意接受,事实上我在看见活蹦乱跳的达达利亚的时候,的确是松了一口气的。
……还行,小狗没有把自己玩死,不错的进步。
这点奇怪的安慰感甚至能让我看见多托雷的那一刻也仍然保持心平气和波澜不惊的状态——须弥的大贤者既然要亲自帮忙建立,那么和一众执行官见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排除掉那些除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时间的交流内容,终于在我身后最稳重的学者也开始忍不住偷偷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第一天就这样郑重又敷衍地结束了。
至冬这片土地对我来说实在不算是陌生,气候,环境,各方各面,在其他学者们还在和行馆的侍从询问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的时候,我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休息了;毕竟二代虚空事关重大,至冬女皇也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重视,类似今天这种放空大脑半小时后还能接上话的场合估计明天就不会有了。
然而当我整理好最后的资料走出办公室准备睡觉的时候,那扇大开的窗户和床上多出来的东西让我很谨慎的停下了脚步。
“……”
愚人众的末席,公子达达利亚,我名义上的男友阿贾克斯先生,现在只穿了一套领口大开的睡袍,他侧卧大床一边支着脑袋,对着身边的位置无比热情的就是一顿拍拍拍。
“小黛你还不过来吗?至冬这边和须弥不一样,晚上白天都很冷哦~”
我:“……”
首先,我不是很想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
其次,我开始回忆流浪者曾经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当时是怎么瞎的?
顺带一提流浪者在须弥没有过来,一是因为二代虚空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二来是因为他不保证自己和多托雷见面不会先过去一脚踹掉他的脑袋。
现在一看,应该还要加一句三。
他大概也不能保证愚人众执行官末席的死亡方式和地点,连带着大贤者的名声也保不住了。
我叹口气,还是先去关了窗户重新拉好窗帘,钻进被子里的时候才慢半拍地发现被子里有个身高腿长的恒温暖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达达利亚长手长脚,他的小腿把我的脚勾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温度比在须弥的时候低了那么多。
“你穿那么一身出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达达利亚的手臂垫在我的脑袋下面,避开了冷冰冰的枕头,我毫不客气地顺便拿他的腹肌暖手,他换了个更合适的姿势让我双手贴在他身上,继续嘀咕着,“至冬冷得很,你在须弥的习惯也应该改改了。”
“以前也在至冬呆过,我当时也这样没人像你说这么多。”
他哼哼两声,有点奇怪的得意洋洋:“那是因为他们不用心疼自己女朋友。”
达达利亚后面好像还说了点什么,但我被体温熏得昏昏欲睡,想想明天一堆的事情,索性直接闭了眼睛准备睡觉。
*
五分钟后,我睁开眼睛,有点勉强的吞下了呜咽声。
“……达达利亚。”
“什么?”
冷暗色调的床褥上,唯一的暖色脑袋抬起头看我,一脸无辜。
“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们至冬的待客之道。”
“就一次嘛~”
“一次也不行,我明天还要早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