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克斯说不定真的就是隐藏在“公子达达利亚”的执行官代号之下的本名了。
“嗯,看起来你的状态还不错。”巡林官提纳里对名字方面的互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你的同伴在这期间一直守着你,老实说我有担心不合适,毕竟你是个女孩子很多事情不太方便,只是这位先生一直和我们说,你们的关系足够亲密,因为是‘恋人’所以他亲自照顾也没关系……”
我:“……”
我:“……关系亲密?”我悠悠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转开目光的达达利亚,一字一顿重复着提纳里先生刚刚随口提及的话:“还是恋人关系?”
达达利亚轻咳一声:“要不然的话和人家说我肚子上的窟窿是你捅出来的,这种内容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提纳里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这又是和我们之前听到的完全不同的新版本,不知道哪个才是可信的?”
“……”
我一脸麻木:“他肚子上的窟窿倒是的确被我捅出来的。”
只不过,恋人?关系亲密?
我那一刀砍得的确是肚子不是脑袋对吧???
“别担心,就算是在须弥这种地方,我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不合时宜,非要在这种情况下追问到底。”提纳里反过来笑了笑,主动略过了这个微妙的话题:“这件事我本来还想等你醒了直接问问的……因为你的情况远比他糟糕多了,如果真的是恋人关系,很多地方也说不过去,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不好让他靠你太近。”
他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我在这期间——”
“不用担心。”提纳里很快接过话头立刻回答道:“这期间照顾你的是我们这里的女性巡林员,对了,你之前的衣服被污染得很严重必须要拿去销毁,如果衣服有什么特殊的价值或者含义的话也没办法了,我先和你道个歉。”
“……那倒不用。”只是很普通的衣服罢了,趁此机会重新穿上须弥风格的裙袍对我来说还挺有意思,虽然现在暂时也高兴不起来就是:“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能不能和我的同伴单独聊一会?”
“哦,当然没问题。”提纳里答应的很痛快,“我本来也就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况,精神状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接下来慢慢静养就行了。”他忽然话音一顿,又在临走前补充了一句:“你同伴的住处就在你隔壁不远的位置,有什么事情喊一下附近的巡林员就好了,毕竟树木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年轻的巡林官很快就走了,留着我和达达利亚面面相觑。
“关系亲密?”
我又重复了一遍。
原本坐在我旁边的达达利亚默默把自己挪到了床脚的位置。
“……恋人?”
达达利亚:“……”
他目光游移走投无路,最后干脆盘腿把自己缩在床脚,很绝望的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只留出一双红得可以滴血的耳朵。
这一波的信息冲击大脑太过强烈,太过离谱的谎言甚至让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合适了:“你撒谎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
“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嘛!”他反驳起来,只是心虚气弱又是一脸的欲盖弥彰,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弱小,无助,又可怜。
在我的注视中,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年轻执行官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你的情况那么糟糕我哪里还有心思想怎么说话!如果我说我肚子上的伤口是你捅出来的,人家就得问那我为什么还带你跑了这么远……这个根本不能和普通人解释啊。”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别的也不好介绍啊……”达达利亚反而愈发委屈起来了:“总不能直接和人家说我是执行官,说你是……吧。”
他说我的时候声音含糊我一个字也没听清,但是还是反射性反驳了一句:“你不会给自己换个身份?你在璃月的时候……”等等这小子在璃月的时候好像的确是直接顶着达达利亚的本名在到处搞事情。我悻悻停下,干脆直接问重点:“为什么非要说恋人?”
达达利亚从指缝里露出一双眼,那双眼睛眨啊眨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不行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可信度不高,非常不高。”
我很直接的回答。
“诶……”他眼睫耷拉下来,有点心虚的问我:“为什么啊?”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掰着手指和贵人多忘事的执行官大人开始重新算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记我名字记了三次、天天去岩上茶室半夜蹭饭、拉着我去绝云间出外勤强行加班、拿着科利亚的衣服骗我然后还有科利亚和卡佳他们的名单……”
我越说达达利亚弯腰的弧度就越明显,他就像是个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鸵鸟,说到最后这小子干脆直接一头栽到我的旁边,只剩下露在外面的耳朵还带着红色。
“我错了。”
他闷闷说道。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