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师尊引得便是鸿鹄,自己引得便是大白鹅,消费降级也没有这般彻底吧?
她此时内心非常不平静,甚至有些崩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孰料谢乘月看她一眼,眼含赞许之色:“不错,第一次便凝聚出了完整的白鹅法相!”
什么,她这般还叫不错。
许是看出她眼底浓浓的疑惑之情,谢乘月开口道:“你这般便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天赋异凛了,你那两个师兄,从入门到下山,这一剑也不过凝聚出半个白鹅法相。”
半个,江天青不由得咋舌,这一剑,当真有如此难?
“那敢问师尊,我如何让这白鹅法相变成鸿鹄法相?”
“随缘。”谢乘月回道:“这引鸿鹄一剑,若想引得鸿鹄来,必须见得那鸿鹄真身,方能顿悟,只不过这鸿鹄一脉,千年前便已消失殆尽,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偶然在秘境之中窥探到鸿鹄一脉留下的涅槃影像,才练出鸿鹄真身出来。”
“那之前呢?”
谢乘月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之前?
定是也和他们如出一辙的万剑峰特产大白鹅了!
江天青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这仙气飘飘的师尊当年挥剑之时剑上便是一串“嘎嘎”叫的万剑峰特产大白鹅,她便没忍住,禁不住笑出声来。
她只笑了一声,便见谢乘月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过来。
江天青心里“咯噔”一声,坏了,没想到她这师尊还挺有偶像包袱的。
只听谢乘月又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大白鹅,便陪它们从日出飞至日落吧!”
江天青:可恶!
当天夜里,江天青做梦都是鹅叫声和大白鹅扑棱翅膀的声音。
*
次日,江天青禁闭结束,光荣返校。
临走那天,江天青看着那群大白鹅,颇有些依依不舍,她这几日和大白鹅斗智斗勇重拳出击,竟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
与那大白鹅挥手道别之时,正心下感慨,结果被那大白鹅趁其不意攻其不备又啄一通。
江天青:可恶,一腔真心喂了狗,啊不,喂了大白鹅!
文华台内,对江天青此次归来诸位弟子议论纷纷。
“她禁闭了三天,我看她这次出来十有八九便要搞个大的!”
“啧啧,指不定哪位讲习又要遭其毒手了呢,有好戏看了!”
“那演武台金丹榜第一这个位次她坐了有快三天了吧?”
……
这世上的流言便是越传越离谱的东西,江天青和之前那个修真界通识讲习一换一之后,文华台内对于她本人的流言离谱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目前江天青在诸位弟子传言之中,可以说是拳打南山讲习,脚踢北海长老,战力惊人。
当然,这般传言之下,也有人不服,开口反驳道:
“她一个行事乖张,为所欲为之人,你们为何如此吹捧她,我看她在这演武台夺得第一纯属侥幸,正好挑了一个软柿子捏!”
正在金刚峰勤勤恳恳辛苦炼体的简居师兄:阿嚏,谁在骂我?
他说完这句话本以为会收到许多人的附和,毕竟据他所知,在这文华台之上,看不顺眼江天青的又不止他一个人,可谁知,随着他一言既出,四周一片寂静。
那位弟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有一位和他相熟的弟子拼命向他使眼色:你回头看看。
那弟子回头,只见一位披散着头发的白衣剑修正靠坐在背后的窗棂之上,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吊儿郎当地垂着,腰间斜斜别着一把看外形在修真界烂大街的剑,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天青。
那弟子心道:坏了,怎么好死不死地被这混世魔王给听见了!
他正欲为自己辩解一二,只听江天青悠悠道:“恕我直言,和我打的那人可不是个软柿子,若是非要比做柿子,怎么也是一个金刚柿子才对!”
“以及,你说我夺得这演武台第一纯属侥幸,那今日下了学,便可以找我比试一二,看看我到底配不配当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