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迹象,然而当天的夜里,当他出去买晚上做饭要用的料酒,再次回来以后,却发现妻子不见了踪迹。料酒瓶打碎在木地板上,沉闷地碎开玻璃碎片,吓得他脸色阴沉地拨通了主家的电话,脑中闪烁过一万个被绑架的狗血情节。
吃个人鱼的眼泪还能够吃失踪吗?
想到这里他脑子一片混乱,头疼的要死。他几乎是咬牙,带着愤怒的看向在旁边好整以暇地荡秋千的五条悟。
那个人戴着黑色的墨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童心未泯地在旁边玩儿童设施玩得不亦乐乎,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明明是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好心。让她重新站起来就是回到孩童时代?别开玩笑了,这样下去不就是变成荒诞的偶像剧了吗?
怪不得妻子一开始不信任地根本不想吃下去,在得知价格后勉为其难地含在唇中也觉得蹊跷非常,不情不愿。
甚至……搞得新的青梅竹马都要出现了!?
想到这,他的目光重新没有温度甚至带着锐利地瞰向眼前的小少年。看着妻子缩在他身后的样子心情非常不悦。这么小就知道和别的女孩子说关于结婚的话题,乳臭未干的年纪却不自量力地在说什么荒唐的话,轻浮可笑……明明小的时候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都没有这样依赖信任的表情,现在这出是在做什么?
年轻的继承人心情异常地糟糕。
“不会的,”他略微带恼,烦躁地蹲下身来。
不由分说地用宽厚的手掌把眼前的小少年推开,二人力量与身形的差距让伏黑惠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毫不留情地推走,看着眼前小小的梦光,禅院直哉心情复杂,甚至有些恍惚地想起来那个糟糕的梦境……
他微微低着头,俊美昳丽的面容上露出难得令人心安的成熟情态,“不会的,现在的梦光不是在自然地站着和我说话吗?那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的,跟我回去,我们找找其他的办法,好吗?”
梦光听得一头雾水,微微偏头,“什么办法?要做什么?”
“找到办法恢复原样……”
原样的话——
对了。
原样。
要恢复成什么样子?
重新没有办法站起来的样子吗?如果重新变成长大的样子梦光依旧没有站起来的话,该怎么和她解释……?如何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长大又失去自由行走的权利?
禅院直哉的声音渐渐减弱。
保持着微张的唇,他像是静止住了。整个浸在沉静里。
“我们未来是夫妻”这种话太过于苍白了。对于根本没有任何记忆的梦光,看几张照片就让她愿意和这个拥有陌生记忆的人走根本是荒诞的事情。
好久没有说话。女孩歪着头,露出疑惑与不解的神色。
男人苍白的脸色像一张薄纸一样,勉强地泛了薄锐的笑,他实在不擅长哄小孩子……哄梦光也根本不是按照哄小孩子的语调来的。
按理来说,这个倨傲的少主应该不由分说地派手下的人把人捆走什么的,现在他却犹犹豫豫、优柔寡断,根本不像是往日的做派,甚至为了点根本不确定的事情再三思索,像个铜像一样立在这里。
看着梦光没有感情、毫无波澜的双眸,他甚至诡异地有一种要被遗忘了、抛弃的感想。
想到什么,他立马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开。站起来的禅院继承人身姿修颀,梦光的个子几乎只到他的大腿。
再次回来时,他扯着罪魁祸首的领口,把他从晃荡的秋千上拽下来,面色阴沉,难得地在梦光的面前露出这样一副温和却透着无尽恐怖的神情,“要我说,都是因为这个人才造成这种令人不悦的境况的,这个破坏别人婚姻不成就卖假货的奸商。”
说着,他把手上人高挺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梦光,你要记住这张奸诈又坏人姻缘人的脸,这样以后再在路上再次看到这张脸来骚扰你,你就可以让他滚了。”
说完,非常不留情地松开手,被拽着的罪魁祸首重重摔在地上,他捂着腰低呼“好痛啊”站起来,在女孩的面前几乎是不留余地地委屈地大叫,说着“我都说了有副作用需要时效是你非要买现在怪罪我有什么用”这样的话,露出那张俊美完美的脸,琉璃蓝的眼微微冷淡地偏转,看上去无辜得像风中摇晃的白花。
禅院直哉冷笑一声,没理会他。
看着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是在做什么的梦光,他弯下腰来,耐心地,“我们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我…再想办法,我真的找了你很久。梦光,这些日子你是怎么一个人过的?”
梦光想了想。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惠玩、和惠一起上学,去惠家做客,剩余的时间怎么过得她也没有办法解释,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晚上在哪里睡觉、其他的时间在哪里吃饭……在哪里呢?……好像是……
好像是……
禅院直哉无奈地叹息。他甚少有这么多愁善感、还会叹气的时候,想像梦光晚上一个人睡在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