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不,还是我来给你处理吧。”
早见飞鸟两步赶了过去,盯着降谷零的脸看了看, 心里稍微放松了下,他还不想这一趟过来,真让对方受伤什么的。
“嗯, 麻烦你了,不过不重, 尽快止血就好了。”
降谷零的脸色没什么变化, 他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自己解开衬衫的扣子看了下正涌出鲜血的地方。
伤口不大,但是刺的有点深,而且是在肋骨附近,早见飞鸟拔腿往急救室赶,拎了医疗箱过来给对方处理伤势。
说实话, 他这个外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诸伏先生晕过去,肯定是因为各种事情冲击性太大, 让他没办法接受, 保护机制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 最终只能晕过去。
而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概是因为捅了降谷零一刀,自己没办法接受伤害了幼驯染这种举动,最终精神崩溃了。
但是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很难办,因为一旦晕过去, 这就意味着, 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呢。
“飞鸟同学, 你怎么想的?”
降谷零拎着医疗箱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熟练,身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唔,说实话,这和我设想的不太一样,当然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是说,我们可以实验一件事了,有诸伏先生在这里,估计安室先生一会应该会过来。”早见飞鸟在一旁给对方打下手,他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毕竟他和降谷零不算熟悉,和诸伏景光还有个杀与被杀的关系,他身上这些绝大多数的伤口,都是对方造成的,谈不上记恨,但是膈应的心是有的。
而且这种软化的方针,看起来有点不对,现在只是诸伏景光一时半会没想通,但是成长经历塑造一个人,他不觉得诸伏景光从此就能被感化一心向善了。
这绝对不可能。
只能说暂时稳定了局势。
他和诸伏景光之间你死我活的矛盾被延后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那种事有点残酷,或许可以换一种方法?当然,确定不行的情况下,我也会做出抉择的,毕竟不能让飞鸟同学你出事。”
降谷零的声音很沉稳,语气平淡,似乎是做好了决定。
早见飞鸟替对方绑了下最后的绷带,又掏出破伤风的疫苗给他注射,伤口有点深,还是打了比较保险。
“总之,暂时一段时间,我觉得诸伏先生不会杀了我的,危机应该是解决了,但是,我必须告诉降谷先生,这不是你的幼驯染,他是苏格兰。”
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将自己担心的事说了出来,的确,已经死了的朋友再次出现,无论是谁都会恍惚,都会陷入怀疑,自己曾经遇到松田先生萩原先生也是这样的,没办法认清现实。
可是不一样的。
“嗯,我知道,被小自己这么多的人叮嘱,哈,我真是……”降谷零点点头,最后苦笑了下。
早见飞鸟看向那双眼睛,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他打趣着:“柯南看起来年纪比我更小,都能坦诚和他合作了,对我也没必要那么拘泥了吧。”
降谷零眼皮一跳,好像是这样,但是柯南给人的感觉更加神秘莫测一点。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起来,是安室透的电话。
“降谷先生,你还想去居酒屋吗?我有让手底下的人去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店面,绝对安静安全,我想是个不错的地方。”
早见飞鸟没接,反而问了身边人这个问题。
“受伤喝酒估计不太好,但是那里见面氛围要比这里好,那里更适合聊天。”降谷零皱了皱眉,有点惊讶于早见飞鸟的行动力,这也不过才一个小时左右吧,这么快就解决居酒屋的问题了?还是直接买的?
“行,我让对方去那里等。”
早见飞鸟接通后说了个地址又把电话给挂了。
实际上电话那头的安室透声音里全是怒气,有种下一秒就要抑制不住挥拳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总觉得战力不太够看,真要打起来的话,只能让外面多派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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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一脚踩下刹车,轮胎咬合着地方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摸了下枪套里的枪,决定去赴这场鸿门宴。
如果不是那张照片,他才不信早见飞鸟嘴里的话,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对于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安室透表现出极度的警惕。
自己是组织派去公安间谍这件事暴露了,但是有着政界关系的早见飞鸟无动于衷,什么都没做。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自己要撤退的打算了。
但是对方一直不出牌,让他很犹豫,现在想来难道是Hiro和他做了什么交易吗?
而且Hiro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甚至晕过去了?这件事让他无法相信。
处在被动状态的安室透不得已跟着对方的思路走了下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