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银光的匕首在眼前闪过,带出了清辉利影和猎猎风声。
这是早见飞鸟所没想到的展开,这个叫黑泽阵的家伙发什么疯啊,非要打起来什么的,真的很糟糕啊,要是被本家那些亲戚发现他穿着纹付羽织袴在打架,绝对会疯掉的。
对方的踏步震得榻榻米接连颤栗,躲避不及的早见飞鸟从羽织的下摆里抽出一柄小太刀,挡住了匕首对准自己要害的一击。
早见飞鸟不是不会格斗,只是学的很杂,非常杂,不像是小兰和园子的男朋友京极真那样专门学空手道,或者是剑道,合气道之类的。
从小请的老师每次都是来教学一段时间后,就因为某些原因很快离开,所以时至今日,他仍不知道自己会的这些该怎么和别人自报家门,虽然他心里是以“会一点打架”来这么形容的。
他不算个过分谦虚的人,也很清楚自己是打不过京极真那种怪物的,但是和小兰的对战练习里基本都能占上风,只是这才和黑泽阵过了没两下,就得动武器,这种认知让他不仅手腕发麻,头皮也在发麻。
“呵,不错啊。”
黑泽阵带着点意义不明的笑容,的确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小少爷居然还有两下。
这种高高在上的嘲讽让早见飞鸟从喉咙里挤出点干笑。
很不爽,非常不爽。
但急躁才是最大的陷阱。
墨色的瞳孔里刚翻涌起的烦躁在一瞬间被压了下去。
早见飞鸟冷静地抖动着手腕,同时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太刀之上,灌注在对方匕首的锋刃之上。
匕首的本体宛如一个杠杆,锋刃会将受到的最大冲击传递给握刀的黑泽阵,这是赶在对方抽刀攻击的一瞬间,也是没有力气阻挡的一瞬间。
金属蜂鸣,无论是太刀还是匕首都在不停地轻震,两个人同时被这股力度打得微微一个踉跄,身体后仰了一瞬。
榻榻米再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这种截断的招数让黑泽阵来了兴致,碧色眼瞳里闪过一丝兴奋。
但是早见飞鸟却没有任何一点继续打下去的想法,因为刚才的动静绝对会让本家的亲戚过来一探究竟,他作为下任家主此刻不在灵堂就算了,还穿着家主主传的纹付羽织袴在这和人打架,那个场面想想就觉得麻烦。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是他很在乎这帮亲戚给自己找麻烦。
“别打了,那边来人了,而且我这个衣服要是坏了你知道要花多少钱修理吗?一个警部十年的工资都没办法抵得上这件衣服。”
早见飞鸟皱了皱眉头,凝视着正在自己眉心前几厘米的刀尖,虽然来势凶猛,但是并没有如刀割面的杀机。
黑泽阵本意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将匕首收回的一瞬间,外面的长廊上果然传来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
早见飞鸟环顾了下这个不算熟悉的和室,虽然名义上这是自己的房间,但实际上他并不怎么过来,最后指着那边的衣柜让黑泽阵赶紧躲进去。
因为来的人不仅是自家的亲戚,还有工藤新一,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黑泽阵一怔,他扫了下窗台,下面全是各种人,直接跳下去绝对不行,最后冷哼一声,脸色非常糟糕地打开柜子走了进去。
早见飞鸟忍住了自己即将笑出来的表情,能看到黑泽阵这么不情愿又不得不做的表情,真是畅快淋漓,连刚才打斗时被擦到的淤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飞鸟?怎么了,刚才那么大动静。”一位稍显年长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铃木小姐,工藤先生还有毛利小姐过来找你了,既然已经是家主,就别再把自己当孩子了,早见家全在你身上啊。”
“嗯,我知道了,美晴姑姑,我会招待好朋友们的。”早见飞鸟并不想过多和对方聊这种无聊的话题,毕竟房间柜子里还躲着个人。
毛利兰笑着接了一句话,“美晴姑姑,不能这么说啊,飞鸟他是一直是我们当中最懂事的那个,越是懂事的人在这种事上也越会迷茫,请再给他一点时间吧,毕竟过了今天,他就再也没有……”
礼貌得体的话,最后留下足够的留白,让早见美晴没办法再多敲打几句,不然也太过于刻薄了。
“嗯,毛利小姐说的对,也是啊,飞鸟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姑这都是为了早见家,为了飞鸟你好。”
早见飞鸟维持着假面般的笑容,点了点头,自以为是的长辈最喜欢的话就是为了你好。
真是让人作呕。
送走早见美晴以后,他招呼着三个人进来,都到和室门口了,不让人进去未免过于奇怪,这样遮掩反而会让工藤发现点不对劲。
“抱歉,这房间我一年就回来一两次,自己都不熟,你们就这么坐吧。”早见飞鸟耸了下肩膀。
工藤新一环顾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门板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磕碰痕迹,这让他眼眸微微一暗,不过他没说出来,只是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的确,我只记得你只有过年和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