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芳华拿她当一家人。
言芳华淡声道:“你真的有拿我们娘俩当一家人么?”
“有的。”
“一家人,姐姐喜欢妹妹?”言芳华反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沈晚清这时提起颜梦回,如实说:“请允许我,将我身边的关系跟您介绍清楚,也占用您的一点时间,将我的个人生平告诉你。”
与颜梦回所说的不同,沈晚清呈现的是另外一个故事。
她感谢颜梦回救了他一命,但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尖刀下的人是她自己。
“我不爱颜梦回。”沈晚清完全的坦诚,“我对她的感情,从最初的友情,到之后的感动,再到最后的补偿心。”
她说着,抬手解开衬衫的扣子,从下面解到只剩下顶端的一颗。
沈晚清撩起衣服,露出白皙紧致的小腹,一道弯曲的伤疤,像是挑丑陋的虫子,从小腹蔓延到兄口下方。
这是沈晚清对颜梦回的一种偿还,她苦笑道:“给她多少钱,我已经不去计算了,给她提供的各种便利,我也不记得了,我除了我自己,但凡她需要的我都给她了。”
言芳华失神地盯着扭曲的伤疤,她很难想象,沈晚清是怎样的心境下,对自己下狠手。
“我还剩下什么?”沈晚清重新系扣,抬起头,笑着叹道:“除了生命和爱情,属于我自己,其他的都不属于我,而我这两样,沈家还妄图操控,但是我不甘心,我要遵循我的内心,和陆知夏一起。”
她说到这里特意看着言芳华,确定言芳华并没有明显不悦,继续说:“我知道这在你看来可能很荒谬。”
“不是可能。”言芳华正色道:“就是很荒谬,我那么信任你,把她交给你,并不是为了让你占有她。”
沈晚清低头道歉,言芳华继续说:“别的不说,你的背景,你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你现在半点都由不得自己,你拿什么保护陆知夏?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宝贵的女儿,不是你们沈家可以看轻的人。”
言芳华说什么,沈晚清都好脾气地听着。
人人都说沈晚清不好惹,高冷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狼子野心,她的使命是接沈语堂的班,领着沈家继续往前走。
此刻言芳华面前的沈晚清,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她从小时候讲起,从父母悖于家规结合,再到母亲的突然死亡,再到她童年最刻骨铭心的经历……她语气越是轻描淡写,言芳华听得越沉重。
沈廷筠和言芳华说过沈晚清不容易,但具体怎么个不容易,常年在外跑的沈廷筠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如今听本人亲自描述,言芳华的心又往下沉。
等沈晚清讲到和陆知夏的初遇,她满脸笑意地说:“我对她应该是一见钟情吧,虽然我不知道一见钟情的标准,但我见了她,眼底只有她,当然,我也不否认,她的信息素与我而言也是唯一的。”
她们的信息素具有唯一的最高适配性,沈晚清的存在,对陆知夏的意义一样不可忽略。
沈晚清最后“陈词”,首先向言芳华道谢,她隐瞒爱意,因为她好不容易找到家和家人的感觉,她不舍得。
加之,她们认识时间确实短,沈晚清也担心陆知夏一时冲动,所以一直拖着没有说。
她对陆知夏的爱,时间可以证明。
沈晚清情真意切,但对于过来人的言芳华来说,这些都是虚的。
“别的不说,沈语堂的态度,你比我清楚。”言芳华心疼她,但是理智在线,“我也说了,我们小夏不会娶你们沈家的沈晚清,我们配不上。”
沈晚清深吸口气,喝口水,继续说:“我会处理好我这边,在这之前,能请您不要为难陆知夏吗?她没犯什么错,她只是喜欢我,而且还是我主动引诱她的。”
沈晚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那副护人心切的样子,让言芳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恳求您,先别给陆知夏相亲,给我一个机会。”
“你们认识都不到2个月。”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沈晚清笑了笑,笑容苍白道:“我不相信时间会让两个轨道的人走到一起,就像我的爷爷奶奶,他们生活一辈子,却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继续说:“就像您和我的父亲,联姻之前,你们只有几面之缘,但我与父亲这次重逢,我能感觉到,他变了,我相信这是因为您的存在。”
言芳华轻轻叹口气,眉目拧着,说:“且不说你未来如何,你就没想过,小夏才20岁,她的未来充满变数,你知道吗?”
沈晚清莞尔一笑,宽慰道:“如果她不爱我,我不会纠缠她,这不是正好顺了沈家和您的心意?那岂不是更好。”
“……”
“所以,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您为她准备的相亲者,公平竞争,”沈晚清顿了顿,诚恳道:“我不知我在您眼里是不是一个变态,我其实有考虑过,你们的联姻没有法律上的保证,未来随时可能会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