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回过神时,T恤变成真正的露背装,肩膀只剩跨栏。
沈晚清何时用剪刀,把她后背“破衣烂衫”剪掉,她全然不知。
陆知夏脸颊潮红,凶人家:“你占我便宜!”
“是啊。”沈晚清懒散地承认,坐在她后面,“我在给你处理伤口,你最好客气点,要不然我的棉签不长眼。”
威胁的话,也仅仅停留在威胁阶段。
陆知夏哼哼两声,沈晚清动作很轻,她能感受到。
只是消毒阶段,疼得劲儿仍然难忍,陆知夏微微佝偻着背,时不时哆嗦下意识想躲。
沈晚清突然站起身,手臂弯曲,肘弯垫住她的下巴,淡声道:“靠着我。”
别扭的人,不说还好,说了反倒想往后躲。
“啊!”陆知夏的后背突然一阵刺痛,她本能地往前躲。
下巴刚好垫在肘弯,陆知夏两手抓着沈晚清的手臂,吃疼道:“你故意的。”
沈晚清也不否认,余光瞥见小下巴乖乖垫在手臂上的人,脑海里浮现狗子趴在她臂弯的熟悉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
陆知夏借力她的肩膀,头部稍微放松,呼吸间,有一种淡淡的气息,总不会是信息素吧?
沈晚清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她上次限体苏醒和她有关,但对此毫无印象。
后背大面积擦伤,处理完轻伤已是一小时后。
陆知夏身形偏瘦,佝偻着背,一根根骨头若隐若现。
擦伤最严重的地方,与骨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肌理,沈晚清眉头微微蹙起。
即便放轻动作,沈晚清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滴到她的手臂。
“要聊天吗?”沈晚清突然问。
陆知夏正咬牙忍疼,颤抖地舒口气,“恩,我突然想起个问题。”
她是来送沈晚清的,她得回家,陆知夏说话很轻,小嘴巴开合,下巴一动一动,沈晚清的手臂有点痒。
“带伤回家,你确定?”
陆知夏抿抿春,又说:“那我去朋友家。”
沈晚清放轻动作处理伤口里的沙粒,淡声道:“我不是你朋友?”
陆知夏反问:“我们是朋友吗?”
“确实。”沈晚清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止朋友。”
陆知夏撇撇嘴,沈晚清继续说:“睡都睡了……”
“我没睡你!”陆知夏激动地辩驳,“我、我都没那个!”
“你倒是想。”沈晚清轻轻揉她脑袋,跟揉大型犬似的,“你想彪寄我,先把体力提上去再说吧。”
陆知夏伤口吃疼,脸本就红,这会儿红霞都要蔓延到发根儿了。
沈晚清的意思……她正想着,沈晚清搂着她,微微低头凑近伤口,慢声慢语:“反正你自己琢磨,你不能彪寄我,只能被我玩。”
陆知夏抬头,扬起小下巴,眼睛亮晶晶地问:“沈晚清,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沈晚清掌心按住她的脑袋,提醒道:“低头。”
“你刚刚说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陆知夏不确定地问。
“那个是哪个?”沈晚清慢悠悠地回答:“你不是翻译官吗?说话应该最注意用词,避免模棱两可或是引人误会的歧义词。”
陆知夏不满地哼道:“那是你没说明白,你怎么不说得直白点?”
“还不够直白?”沈晚清处理完最后的的伤口,夹着陆知夏的小脑袋晃了晃,“你没有女朋友吧?”
陆知夏眸光闪了闪,硬气道:“没有怎么了?”
“那就先做我的床伴。”沈晚清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20万定金,在床上说点漂亮话,”她戳她的眉心,就像在训逆子,“别老跟我逆着来。”
陆知夏眸底闪过不可思议,听见了,但是好像又没听清楚,问:“沈晚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耳朵不好用了吗?”沈晚清扯起她的小耳朵,对里面吹气。
陆知夏痒得晃脑袋,身体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沈晚清坐在她对面,抚上她的脸,确保视线相对。
一字一顿重新说一遍,沈晚清说完,问她:“听清楚了吗?”
陆知夏一时没说话,沈晚清盯着她:“你要拒绝?”
“我为什么要同意?”陆知夏反问。
沈晚清深深地看她一眼,突然笑了,没做声起身,按住她的脑袋。
陆知夏被迫低头,气呼呼道:“你干嘛!”
“给你处理蚊子的大红包。”沈晚清突然按住她的限体,陆知夏一下子身体阮了,急道:“你别乱按。”
处理红包时,陆知夏不知沈晚清是不是故意的,老是围着她的限体打转。
药膏抹完,陆知夏感觉出了一身汗。
沈晚清没理她,一转身不知去哪了。
家太大,陆知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