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同一时间, 桌上响起四道咳嗽声,刚还满眼期盼的四人现在全都变成了惊恐。
“怎么了——”许怀谦奇怪地看着他们,“阳阳和清欢不同意啊, 灿灿长乐,你俩咳嗽什么?”
“咳咳咳咳咳——”刚被呛得嗓子疼的四人,又咳了几声。
糟了, 好像主动暴露了。
咳完, 他们才觉得不对劲地向桌上的对方看去。
陈千帆/孟清欢:说的是我们,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咳什么?!
孟清欢看着长乐。
陈千帆看着盛闻灿。
四个人都相互挑了挑眉:“原来不止只有我们一对。”
“哼。”见他们自己说了出来,许怀谦双手抱胸,一脸看戏地看着他们,“暴露了吧。”
四人向其他桌子看去, 包厢里的人全都看着他们,包括他们的父母。
瞬间有种尴尬从四人的头顶一直蔓延到脚趾,他们现在有点理解许怀谦说得社死是什么感觉。
他们现在就很社死啊啊啊啊!
亲朋好友们该怎么看他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人通红着一张脸, 说话也不是, 不说话也不是。
包厢内寂静了许久。
“咳——”见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宋微澜咳嗽了一声,向孟清欢问去, “谈了多久啊?”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孟清欢从小就黏盛闻灿, 小时候还说过长大了要嫁给盛闻灿之类的话, 长大了他们走到一块去, 宋微澜也不是太惊讶。
她就是惊讶既然两个人郎有情妹有意, 为什么不跟他们坦白呢, 两家交好多年, 他们年纪又相仿, 他们在一起了,他们难道还会阻止吗?
孟清欢面红耳赤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娘说。
盛闻灿主动道歉道:“宋姨、孟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想跟太早跟你们坦白,所以才一直瞒着不说的,你们别怪清欢。”
盛闻灿的性子大家还不知道,他是个不能藏事的人,小时候读书背包里多一块糖都要跟大人说的,他要真跟孟清欢好了,肯定不会藏着掖着死活不提。
这事肯定是孟清欢不让他说,他才没说的,不然他早上门提亲了。
“灿灿啊,你别帮清欢说话,你是怎样的人,姨心里有数的。”宋微澜看了眼盛闻灿,对于这个未来女婿她是很满意的,“姨想让清欢自己跟姨说。”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小时候,有一次清欢接种牛痘疫苗,长乐撸起胳膊就上了,一点疼都没有叫,孟清欢不,她怕疼又怕丑。
接种了牛痘之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长一些疙瘩,她害怕自己身上长疙瘩,死活不出房间门,还理直气壮地顶嘴:“天下所有人都接种了,就我不接种,没人得天花了,我不打也没事的!”
把宋微澜气得脑袋疼。
后来是盛闻灿了解到情况才把她给劝住:“清欢妹妹,这天下所有人只分为我们缙朝人,不分别国人的,世界疆域辽阔,缙朝也只能保证缙朝人不得天花,不能保证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得,你现在不接种,以后你长大了,接触到了别国人,得了天花怎么办?”
“到那时就不是身上长几颗疙瘩的事儿,全身都会长,你得思量好了。”
被盛闻灿这一劝,隔天孟清欢就主动找段祐言接种了牛痘。
但她还是怕长痘,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势要等身上发的痘都掉痂了才出来。
她刚接种了痘,正是虚弱的时候,这么一弄,直接把自己给闷病了。
高烧不醒,每日照顾也不见好,碰巧那段时间段祐言和太医院的人都忙,医馆里也到处是病人,把宋微澜急得六神无主。
这个时候又是盛闻灿站了出来,十来岁的小子已经有所担当了,他说:“宋姨你别着急,我来替你照顾清欢妹妹。”
他自小就在太医院里学习医术,不说医术多好,至少照顾人的本事比普通人强,宋微澜那会儿也是着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让盛闻灿试了试。
盛闻灿守在孟清欢床边,端茶倒水,看温度计,拿酒精降温,必要时还给孟清欢扎扎针,孟清欢稍微有点意识,他就在她耳边说:“清欢妹妹别害怕,灿灿哥哥做了一种泥膜,等你醒过来,浮在出痘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就消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你快醒过来帮哥哥试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