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而其他小孩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父亲教导,陈诺这般娇惯固然有他的基因存在的原因,但和他跟陈烈酒的教育也脱不了关系。
不能只说教,没有他们恐惧的东西。
想想糯糯都六岁了,过了今年九月就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学校也从幼儿园跳到了私塾,开始正式的学习四书五经,以及其他即将科考的各项科目。
再这般懒散地教导孩子下去,他怕是要教出个纨绔子弟来。
于是许怀谦闪身去了长乐阿稚的院落。
今天陈小妹成婚,他们都在陈家窝着呢。
“长乐,叔叔可以进来吗?”院门大开着,长乐的房间还亮着灯,许怀谦过去敲了敲她的房门,得到允许之后,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走进去看到长乐带着阿稚正伏在案桌上看书写课业,愣了一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和阿稚提前温习一下明日的课程。”不然明日阿稚上课一发呆,先生讲了什么他又记不住了。
这是长乐跟阿稚一起读书的时候发现的,她一发现阿稚上课注意力不集中,下课就不知道学了什么,就每天晚上都给勒令他把第二天要学的知识提前温习一遍,这样第二天就算他走神,好歹在回神的时候,知道讲到哪里了。
许怀谦看了眼只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又埋头下去继续苦写,咬着唇不知道有多痛苦,但痛苦也要学的模样,特别满意。
问他:“阿稚,你阿姐平日里都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是啊……”阿稚下意识地想要回答,但他抬头看了眼长乐,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不知道该不该说。
长乐就知道阿稚不会说她好话,但她不在乎:“没关系的,老师让你说你就说。”
“好吧。”阿稚见他阿姐不在意,这才跟许怀谦说,“阿姐好凶。”
“每天下了学回来就让我做课业,做完了课业还要温习功课,温习完了功课,还得写文章,写感悟……”这些苦憋在阿稚心里已经很久了,这会儿逮着许怀谦就诉苦道,“写不完就打我手心。”
说着他把自己手心悄悄拿给许怀谦看:“老师你看,都打肿了。”
他觉得他跟许怀谦诉苦,像许怀谦这么好的人肯定会帮他跟他阿姐说说的。
但是他没有找到,许怀谦在看到他那刚被长乐用戒尺打过,还有点微肿的手心特别满意,薄唇一抿:“不错。”
……不错?
阿稚借着灯光抬头看到许怀谦特别满意的眼神,瞬间怀疑这还是他那个特别温柔,特别会安抚人心的老师吗?
“长乐啊。”许怀谦看完阿稚的手心又去看长乐,“介不介意再帮老师带两个小孩。”
“老师说的是糯糯和垚垚?”长乐何其聪明,一想就想到了他们两个。
“嗯。”许怀谦点头,“老师最近发现他俩特别的懒散。”
长乐跟着道:“不仅懒散,还有些娇惯。”
“你都知道了。”许怀谦也没有不好意思,他们这些小孩天天混在一起,彼此什么性格应该都清楚,是他这个当爹的管教不严,征求他意见道,“那长乐愿意帮叔叔管教一下他们吗?”
长乐自认为管教人不难,但是……
她看着许怀谦:“叔叔舍得让长乐打他们吗?”
“怎么舍不得。”许怀谦一点都不介意,“打得越狠,他们才能越长记性。”
就像阿稚一样……
现在多乖啊……
阿稚见许怀谦和长乐都向他看了过来,打了个寒战,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低下头去写东西了。
“那就好。”长乐点头,许怀谦也教了她不少东西,帮着管教两个弟弟不是难事,“只要老师不心疼他们,我保管他们老老实实的。”
从长乐房里出来,许怀谦觉得,这光有姐姐的压制也不妥,又去了阳阳的房间。
果然这孩子也在看书呢。
有了垚垚亲情赞助的发电机,府里几个小孩的房间都安上了电灯,这样看书不费眼。
有了电灯后,阳阳就更爱看书了,每日都要看到大概八九点才肯上床睡觉。
“还在看书啊?”今日陈小妹婚宴宾客本就走得晚,按道理这个点他该睡了才是,许怀谦走进去看他还没有睡觉,奇怪地问了一声。
“定好了今日要把这本书给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