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年和秋若笙获救后, 很快就回到了缙朝的边市,有秋文成在,他得到了很好的救治, 没过多久身体里的毒素就排解了出去,彻底地恢复了。
不过, 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沈温年和秋若笙之间的感情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明说, 但养病养伤之间, 两个人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一对视就脸红心跳个不停。
照顾两人的秋文成如, 何看不出他们两人之间暗生的情愫。
他们两人郎有情妾有意,他也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人,当然支持了。
可他摸不准沈温年的心意, 毕竟,沈家跟他家不一样, 不是小门小户,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 而沈温年又是作为这代当家人来培养的。
说句过分的话,他女儿这样的, 给他当妾都有点不够格,更别说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了。
沈家看不上他们家这样的小门小户, 更看不上他女儿这样的不纯正的缙朝人血脉。
就算与沈温年生死与共一番, 有救命之恩,沈家至多就一顶小轿抬他女儿为妾。
但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一个从小把女儿捧在手心长大的父亲, 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当妾。
宁嫁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都是男人, 秋文成明白,妾就是个玩意儿。
就算是宠妾那也是主人家说打杀就能打杀的存在,半点自由都没有。
何况现在沈温年因为救命之恩对她女儿另眼相待,过几年这份恩情散去,宠爱也散去,他女儿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所以秋文成内心很是焦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续好些日子都躲着沈温年。
就怕他伤好后来找自己提要纳秋若笙为妾的念头,他作为自己的上官,女儿又对他有情,他该怎么拒绝?
索性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挑明,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等沈温年伤一好,就催促他赶紧回京。
只要他离开了,女儿伤心一阵子,应该也能缓过劲来了。
毕竟,这是他女儿一开始就跟他说好了的。
可沈温年何等聪明的人,秋文成连续躲他数日,秋若笙也渐渐不跟他接触了,他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主动来找了秋文成,打躬作揖,一套女婿之礼做得周到至极,开门见山。
“秋大人,沈某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秋小姐不惜舍命就我,沈某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沈某现在还无法给秋大人和秋小姐承诺。”说着,他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秋文成,“以挨此玉佩为证,沈某保证,三年,三年后,沈某定以正妻之礼向秋小姐下聘!”
秋文成拿着沈温年的贴身玉佩,心情复杂:“当真?”
他怎么听着这话不真啊,三年,今年他女儿都二十二岁了,再等三年,那不就二十五岁了。
越拖越老。
沈温年也丝毫不避讳:“秋大人也清楚,沈某这样的娶妻,必须要门当户对的高门大族家的闺秀,家里才会满意。”
“秋小姐很好。”沈温年顿了顿,“是沈某不配,沈某需要时间来布局,光明正大的将秋小姐迎娶回家。”
外人看着世家子公子霁月风光,殊不知世家公子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他当然也可以直接把秋若笙带回沈家,坚定地告诉家里人,他要娶她。
然后呢?
让秋若笙与整个秋家为敌么?
他那样做了,不用想秋若笙也会成为沈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她是他沈温年的恩人又怎样。
毁了沈家精心培育出来的家主,就算她进了沈家的门,依旧有数不清的麻烦在等着她。
一个的精力是有限的,爱意也是有限的人,天天处在一个对她不好的环境下,再浓厚的情意也会消散的。
那样做,他不仅没有报恩,他是在恩将仇报。
他沈温年要娶秋若笙,就必须要沈家求着娶,而不是让她为自己委屈求全。
“啊!”不得不说,沈温年这番话惊到秋文成,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说真的,沈温年要想娶他女儿很简单,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