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的孩童大部门都去学校报名了, 一开始,一些有功名的童生、举人听到这是座男女混教的学校,还不屑来报名。
但, 许怀谦放了个消息, 他会每旬都去学校授一节课,相应的三十位县令,也会各有各的课程。
这下, 那些有功名的童生、秀才们坐不住了。
不光他们坐不住, 连一些举人也坐不住了。
当朝状元给他们授课, 这要放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现在有这个机会还等什么,赶紧去报名啊!
至于男女混教,那又怎样, 有他们的功名重要么?!
本来他们去年就因为水患没有办法参加科举,要是再没有一个好的环境能让他们静下心来科举,今年的科举他们就算能参加科考,恐怕也多半都是落榜的命。
更别说一些举人, 明年二月份还要去京城春闱, 三年一次的科举,明年他们要是再落榜, 可就要再等三年了。
现在有一个状元给他们授课, 只要他们肯用心学, 至少要比其他地方书院里出来的学子强吧。
童生、秀才、举人们纷纷到学校报名了,那些不愿意上学校教女子、哥儿的夫子们也逐渐动摇了。
这学生都没了, 他们要是再不去, 就彻底没了用武之地。
何况, 许怀谦和陈烈酒还给他们真挚地写了一封诚邀信。
“老头子, 这学生都去学校报名了,你还在倔什么!”相比起这些顽固的夫子,他们的家人就要开明多了,看到大家都去学校了,自家的老头子还不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难道你真想跟我们一块种一辈子田啊。”
现在的盛北,除了在灾难时仍保留着家中钱财的和一些有经商头脑的可以不用种地,其他人都跟普通农人一样需要种地。
官府给他们发放了田地,又想方设法地让他们增产了,就没有给他们发放银钱了,他们不种地吃什么喝什么?
现在粮食增产了两季,家里不是那么的缺吃的喝的了,有点脑子的都在想做点什么跳出农门,他们家这个夫子有人能够请他到学校里去教书,就偷着乐吧,要是学校夫子招够了,这辈子他们家也就这样了。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里孩子考虑考虑吧。”夫子的家人们劝说道,“有个在学校教书的爹,总比个只会在地里刨土的爹强吧。”
“我可是听说了,只要去学校教书的夫子,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个小院,可以带家属的。”夫子的家里人看着他们的茅草屋说道,“现在就算日子好过了,饿不死人了,但想住上正儿八经的房子都得一家人努力好几年,只要你肯去书院教书,家里直接就有房子住了,你还纠结那些姑娘、哥儿干什么?”
“就当是去给他们当西席老师了呗。”
大户人家不都这样做,既然想让姑娘、哥儿读书,又没有学堂可以送,就在家中请个西席。遇到抠门一点的人家,家中男男女女一块让西席教一样的。
“就是啊,爹。”夫子的孩子们也出来说话,还把许怀谦和陈烈酒给他们写得诚邀信拿了出来,“许大人和陈大人都给你写诚邀信了,你要是再不去,就是不给许大人和陈大人脸了。”
“哪儿呢?”原本就被说得有些犹豫的夫子,一听许怀谦和陈烈酒还给他们写了诚邀信,忙向家里人问道,“诚邀信在哪儿呢。”
他家里人忙把刚收到的诚邀信拿出来递给他。
夫子接过用宣纸做的精美诚邀信,展开里面是许怀谦那一手好看的楷体字写得邀请他们去学校教书的言语,最下方印着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的私人印章。
一封诚意满满的邀请信。
说是诚邀信都有点贬低它,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诚邀函了。
夫子看着许怀谦那一手漂亮的字,爱不释手:“好啊,不愧是状元郎,这一手字可真是漂亮!”
“你快别管字了。”夫子沉浸在许怀谦的一手好字里,无法自拔,他的家里人却是为他的前途着急,“这学校你到底是去还不是不去啊。”
“去吧。”夫子看看邀请信,又看了看家里人,终究还是松了口。
这前有家人催着,后有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