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编修这赋做得委实大赞,不仅符合今日陈府双喜临门的喜气,还把对陈府未来的展望勾勒了出来。”
“许大人的字就更不用说了,几年前就挺让人眼前一亮,现如今许大人的字稚气渐脱,逐渐老成,依下官所见,已经具有大家风范。”
“你看我就说你两的赋、字差不了吧。”一有人追捧,嵇云桦就来劲了,对许怀谦和孟方荀挑了挑眉,而后拿着许怀谦的墨宝到处找人说话。
看似是在讨论他俩的赋、字,实际上,无形之中就与这些朝廷官员热络了起来。
许怀谦也不管他,昌盛帝既然放他出来了,肯定就是打着让他自己拉拢人脉的主意,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好在,嵇云桦来时,陈金虎的婚礼已经进行到了尾声,现如今又有许怀谦和孟方荀这一打岔,婚礼进程更是拉快了一截。
嵇云桦在席上炫耀了一圈,几乎和席上所有的官员都交谈了一番后,这才满意至极地揣着许怀谦的墨宝回宫了。
他走后,其他官员也没有久待,都纷纷给许怀谦他们道了告辞,许怀谦和陈烈酒还有陈金虎三人把众位客人都送出府后,这才大松一口气。
这婚礼办得真是一环接一环,永远不知道下一环在哪里。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洞你的房吧,”走掉的都是些来走个过场,攀个交情就回家的官员,自然不会喝醉,但席间还剩下不少真心祝贺陈金虎成婚的客人,他们今儿都高兴嗨了,不少都喝醉了,许怀谦没有让陈金虎再管这些,“剩下的,我跟你哥来收拾就行了。”
“谢谢二哥。”陈金虎这会儿真是喝得迷迷瞪瞪了,许怀谦一说,他当下也不扭捏,道了声谢,又朝陈烈酒笑得灿烂极了,“也恭贺大哥今日获封男爵。”
男爵。
以后他们陈家就不再是平民之家或者商贾之家,而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之家。
这要是传回杏花村,得惊掉杏花村一众人的眼珠子。
“自家人就不讲这些虚礼了,”对于陈金虎给他送上的祝福,陈烈酒泯然一笑,“婉婉还在等你,快去吧。”
陈金虎点了点头,这才摇摇晃晃地朝他和王婉婉的院落走去。
等他走了,许怀谦和陈烈酒把席间喝醉了的一群醉鬼安排好,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酒!”许怀谦实在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一回到院子就将陈烈酒整个抱了起来,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好开心啊!”
“开心什么?”陈烈酒当然知道许怀谦开心了,自他被封爵后,吃饭的时候,许怀谦都掩饰不住地朝他笑,但他这会儿就想亲口听许怀谦说出来。
“看到你被封爵我就开心!”许怀谦把陈烈酒从自己身上放下来,“比我自己当上状元都还要开心!”
是真的。
他考状元,努努力就能考上,而陈烈酒一个哥儿,想要获封爵位,不是光努力就能做到的,其中所付出的艰辛,只有他们两人能够体会。
但那些现在全都不重要了,只要付出能够有回报,所有的付出都将变得有意义。
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他就好开心。
“阿酒,”许怀谦抱着老婆蹭,“你开心吗?”
“开心,”没有人比陈烈酒更开心了,但他没有忘记,这一切都是谁带给他的,他看着他家小相公问他,“阿谦,你的功劳都给我——”
“管他呢,”陈烈酒还没说完,许怀谦就打断了他,“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们是不分彼此的。”
上次陈烈酒帮他筹措钱粮,致使他连升三级,这次他帮他家阿酒封爵,他们都是一样的啊。
要每一样都仔细去算的话,他们之前的账怕是很难算得清。
所以何必纠结这些事呢,开心就好了。
“阿酒,你现在是男爵了,”许怀谦把陈烈酒抱上床,一脸兴奋地看着他,“我这个赘婿是不是就成了男爵的赘婿了!”
“陈县男家的小相公!”
“才不是,”坐在床上,陈烈酒晃了晃腿,将许怀谦拉到自己身前,“是烈酒家的小相公!”
无论他们身份地位怎么变,他都是陈烈酒,而许怀谦永远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