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这边, 许怀谦和陈烈酒刚把写给各大商行问羊毛的信托人给送出去,转过身就看到来送羊毛的陈金虎,挑了挑眉:“小虎, 你怎么来了?”
“婉婉叫我来给你们送些东西。”陈金虎也不拖拉, 随即将王婉婉的计划说与许怀谦和陈烈酒他们听。
许怀谦和陈烈酒听完后, 对视了一眼,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怎么了, ”陈金虎说完见他的大哥二哥相互对视,面面相觑的模样,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忙问了一声:“不需要么?”
“需要!需要!”许怀谦反应多快啊, 赶紧将陈金虎带回自己的帐篷,给他倒了杯热茶, 热情地夸赞, “你这羊毛送得可真是太及时了!”
说着许怀谦把他和陈烈酒的计划也说了他听:“我和你大哥正为此事犯愁呢, 你这一来, 可真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了。”
“是吗?”陈金虎听许怀谦这一夸, 嘴角当即都快扬到耳后根去了,他就知道,这羊毛一准有大用!
“欸,你怎么想到去西域买羊毛的?”说完事, 许怀谦好奇地看着陈金虎,他记得陈金虎走时,他才刚给王婉婉提了提织毛衣的事。
他没想到陈金虎这般胆大, 敢用自己的全部积蓄买丝绸去换羊毛。
“二哥不是说了这羊毛线做出来的衣裳比棉衣还要暖和么?”陈金虎听许怀谦这么一问, 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我就想着既然这羊毛做出来的衣裳比棉衣还暖和, 那这羊毛岂不是比棉花还要珍贵?”
缙朝有棉花,但很贵。
一斤棉花平时的价格是八十文一斤,像这种严冬直接涨到一百文至一百二十文都是有可能的。
普通老百姓家连五六文钱一斤的大米都吃不起,更别说这八十文一斤的棉花了。
可许怀谦说羊毛衣比棉花还要暖和,陈金虎就起了心思,一斤羊毛才几文钱啊,平时老百姓喂羊,要是没人收羊毛的话,这剪下来的羊毛也是没人要的东西,若是他收购回来让婉婉专做给二哥做的这种衣裳,只要他们的价格卖得比棉衣低一点,那他们家不就发大财了!
正好,他先前因为给许怀谦买马,老跑缙朝和西域的边市,知道西域人最好收集羊毛编织地毯一类的东西,知道他们那边家家户户都囤积着不少羊毛呢。
于是,就带着一车西域人最爱的丝绸前去交易了,他去的时机正好,赶上他们那边刚给羊剪了一次毛,几乎是没费多大劲就收来了这么多羊毛。
回来,果然,王婉婉已经把许怀谦的羊绒衣保暖衣给折腾出来了,还给全家人都做了一身。
这大冬天的,贴身穿在衣服里面,身上的热气跑不出来,在外吹一整天风都觉得不冷。
这样的好衣裳必须推广!
不做跟许怀谦身上穿的那件纯羊绒的,就做普通的羊毛衣也可以,只要能够保住身上的热乎气就行了。
陈金虎带了这么多羊毛回来,他跟王婉婉一拍即合,在京都的盛北区拉起了羊毛作坊,准备做这样的羊毛衣裳。
就是陈金虎没估算到量,一次性采购的羊毛太多,导致这么多羊毛没地放,现在听到许怀谦这边能够解决,他也松了一口气。
听完陈金虎的赘述,许怀谦看看他,又看看陈烈酒,不得不说,两兄弟如出一辙的,艺高人胆大,什么都没确定,就敢去做。
“二哥这边要是能把这个羊毛作坊能拉起来的话,”陈金虎说完,还给许怀谦保证,“这羊毛,我每年都可以这么大批量地供应。”
反正,王婉婉都在京都拉起了那么大一个作坊,随着她们走上正轨,这羊毛以后肯定是每年都需要的,供一家也是供,供两家也是供,索性他一块供了吧。
“你都打起你二哥的注意来了。”陈烈酒看一眼陈金虎就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踢了踢他。
“这羊毛也不是我一个人拉回来的,”陈烈酒踢得很轻,陈金虎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笑得明媚,“我可以不赚二哥羊毛钱,但二哥的把我们这一趟的路费给结了不是。”
“结结结,”许怀谦当然没有意见,当即就拿了钱出来与陈金虎结算,“也别光说路费了,你这羊毛该是多少就给你多少,亏待谁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