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回家的路上许怀谦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小了?
年龄?
前世他都二十七了!单身了二十七年,好不容易有个漂亮老婆,吧唧一下给他年轻了十岁, 搞得他现在想和老婆酱酱酿酿都不行。
至于其他地方——
他看都没看过, 凭什么说小。
许怀谦有些委屈, 他瘦是瘦了点,但好歹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被老婆这样说,很伤自尊的。
陈烈酒不知道许怀谦的内心戏这么丰富,他将牛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入秋了夜间吹起的晚风有些凉,他怕许怀谦的身体受不住。
家里王婉婉和陈小妹早就做好了饭在等着他们了。
他们一到家, 两人就出来迎接了。
王婉婉打开篱笆院子的门,陈小妹钻了出来:“大哥二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我等着都快睡着了!”
自觉自己在路上做了坏事的陈烈酒, 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随口胡诌道:“老牛在路上啃了会嫩草, 耽误了点时间。”
听到这话的许怀谦侧目看了眼陈烈酒, 心想这牛可不老, 新鲜漂亮着呢, 而且嫩草他愿意被啃的。
“嗯?”陈小妹听不懂陈烈酒话里的机锋, 疑惑地问了声, “这个时节还有嫩草?”这都入秋了, 地里的草都开始黄了, 哪里还有嫩草长出来。
小孩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许怀谦怕再多问两句, 陈烈酒那个直肠子就被看出了点什么,忙岔开话:“有热水吗?我洗个手。”
“有的,灶房里一直备着呢。”王婉婉接话。从陈烈酒下午去接许怀谦开始,灶房里她就没停过火。
王婉婉要帮许怀谦打水,许怀谦拒绝了,他有手有脚的,不用这点小事都要一个比他小的姑娘家伺候他。
他径直走到灶房,发现灶房的一角堆着许多木炭,就连烧水的炉子里都塞着的是木炭,他用冷水兑了些热水将手上的血迹的洗掉,心想,家里什么时候买木炭了?
他在洗手的时候,王婉婉已经摆好饭了,等他从灶房里出来,就招呼道:“二哥吃饭了。”
“好。”许怀谦走到点着蜡烛的正厅,和陈烈酒并列着坐下,问他,“家里买炭了?”灶房半间屋都是,回头得提醒婉婉烧火的时候,小心些。
陈烈酒没有正面回答,学着许怀谦似是而非地说:“你猜?”
许怀谦端起碗,看到他那掩饰都掩饰不住的眼角眉梢,突然心领神会:“你不会是去烧炭了吧?”
“嘿嘿。”陈烈酒笑笑,没有回答,给许怀谦夹了些菜,“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许怀谦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地吃起饭来。
吃着吃着,他看到他们对面的王婉婉,想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小虎还没有回家吗?”
他记得穿越之初,陈烈酒就跟他说,陈金虎要下个月才回来,他来这儿都四五个月了,都过了四五个下个月了,还是没见到陈金虎。
“快了。”因为习惯的原因,陈烈酒吃饭一直很快,“他们镖局的人托人给我带了话,说他接完上单没歇气又跑了一单,应该快了。”
王婉婉本来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听到陈烈酒后面的话,泄气得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你吃慢一点,又没有人跟你抢,小心呛到。”许怀谦见他吃饭这么快还说话,一个劲地提醒他,末了等他说完,接话了,“那你等他回来,可得说说他,不能为了钱连家都不要了。”早恋的女孩子伤不起。
“我知道。”被许怀谦一说,陈烈酒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看了眼王婉婉,“我已经跟.52GGd.镖局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跑完这单必须回家,不然就永远别回来了。”
其实他原话是:他要是跑完这单,再不回来,他可就把婉婉给嫁出去了!
反正缙朝的律法是支持女子、哥儿和离改嫁的,像陈金虎这种几个月不归家不带话的,很有可能回来媳妇和娘都跑了。
婉婉人又贤惠能干,村里不少人家都盯着,横竖他们只是拜了天地又没有圆房,再嫁如何使不得。
乡里人家没有城里人讲究,有些穷苦人家为了能有个媳妇,连傻子都要,何况是婉婉这种漂亮能干的。
许怀谦颔首,是该吓吓他,再怎么说跑完一单也该回家看看。
陈小妹一看许怀谦都问婉婉了,没问他,扒着饭,主动开口:“二哥二哥,你咋不问问我们的鸡苗卖了多少银子呢?”
许怀谦停下筷子,从善如流地问她:“我们的鸡苗卖了多少银子?”
“十六两!”两个月过去陈小妹的算数明显好了不少,她扒着饭小嘴叭叭个不停,“二哥离家那个月挣了六两!六月、七月太热了,有好多种蛋都是坏的,就少挣了一两,说好了要给二哥分一半,那就是八两!”
她说完放下筷子,哒哒跑去自己的房间拿了八两的碎银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