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水波而来,吹拂她绣着牡丹花的红色裙摆。
忽然,陈敬宗挡在了她面前,皱着眉头捏捏她的肩膀,道:“这里风大,回去吧,别光顾着臭美。”
华阳:……
不过,那风一波又一波的,吹久了确实有点冷。
等他们回到栖凤殿,吴润已经在候着了,手里拿着几份拜帖。
他先将求见公主的三份递给华阳,解释道:“公主,这三份,分别是湘王妃、陵原县君、陵州望族白家主母纪老夫人的拜帖。”
华阳暂且放到一旁,看向吴润手中剩下的那一份。
吴润把这份递给陈敬宗,道:“这是陵州卫指挥使项宝山的请帖,说是驸马初到,他与卫所几位同僚在城里的醉仙居订了席面,请驸马赏脸。”
陈敬宗接过请帖,打开,简单浏览一遍,上面写得与吴润说得差不多,只多了几位同僚的姓名。
合上帖子,他问华阳:“介意我中午去外面吃吗?”
华阳:“这是你官场上的应酬,去不去随你,我不会干涉。”
陈敬宗笑:“万一他们点了歌姬奉承我,席间弹弹唱唱起舞作兴,我该敷衍应酬,还是怒而离席?我为官时间不长,这方面没有经验,更不知道身为驸马有没有什么要顾忌的。”
华阳淡笑:“这个简单,若那歌姬合你的意,你就专心欣赏,若那歌姬姿容一般,你板板脸,下次他们自然知道挑美的给你。行了,你去流云殿准备晌午的应酬吧,我这边还有正事。”
陈敬宗看看她那边的几张帖子,起身走了。
吴润目送他离开,回头见公主没好气地瞪着驸马的背影,他想了想,低声道:“公主,不如您给驸马定几条规矩,奴婢白纸黑字写下来送与驸马,也免得驸马不知道举止分寸。”
华阳收回视线,哼道:“写了他也不会看,他就是这般没正经的德行,陈阁老都纠正不了,你我何必再浪费力气。”
吴润看看她,道:“公主若想驸马改,不用公主费心,奴婢来想办法。”
十几年了,他为公主调./教了多少太监宫女,不信教不出一个完美符合公主要求的好驸马。
华阳相信他的能力,但陈敬宗绝非常人。
遂笑道:“罢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