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李瑾再忙,每日都要抽出时间来练武。
赵云安不但帮他搓背,还顺手按了按他紧绷的肩膀。
“公务重要,身体更重要,不要太累了。”
这么小的孩子,肩膀这块都硬邦邦的。
李瑾身体放松下来,含糊道:“总要有人处理。”
赵云安却笑道:“养着这么多大臣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为上分忧。”
“若是时时都需上头处理,那他们岂不是吃白食。”
李瑾扑哧一笑。
赵云安又道:“你还小,不必急着长大,慢慢来,有大伯和七叔在。”
“我们家瑾儿有的是时间慢慢长大。”
李瑾鼻头一酸,他迅速低头,藏住眼底的泪光。
赵云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帮他舒展了一番筋骨。
等泡完温泉离开,李瑾只觉得神清气爽,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疲惫都消失了。
皇帝看见他第一眼,便笑着说:“看来没白白出宫一趟。”
李瑾难得害羞一笑:“让皇祖父和七叔担心了。”
皇帝招手让他近前,看了看李瑾的气色,又道:“还是你七叔细心,朕总想让你快些长大,却忘了你还是个孩子。”
李瑾笑道:“皇祖父委以重任,孙儿只觉得高兴。”
皇帝点了点头,让他回去了。
李瑾回到寝宫,还未进门就听见内侍禀报,先太子妃卢氏正在里头等他。
李瑾微微叹了口气:“母妃。”
“瑾儿回来了。”卢氏身边还放着炖好的滋补汤药,“是不是饿了,这是母妃亲手炖的汤,你喝喝看合不合胃口。”
李瑾其实在宫外已经吃过了,是他们亲手采摘,七婶婶亲自下厨做的一桌饭菜。
但是他还是坐下来喝了一大碗:“母妃做的就是好吃。”
“你喜欢就好,母妃以后还给你做。”
卢氏慈爱的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忽然问道:“听宫人说,是永昌公带着你出宫了?这是去哪儿了,到现在才回来。”
李瑾心底一叹。
“只是去了永昌公府的温泉庄子,见了谦儿几个。”
卢氏一顿,笑着说道:“谦儿也该回西南了吧,这几日也不见他入宫。”
李瑾知道她的担心,握住母亲的手:“母妃,三叔七叔有心辅佐,否则不会如此的。”
卢氏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点头道:“是啊,你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也是最相信这两个兄弟,他们感情一贯是很好的。”
可下一刻,却又说:“只是你几个表哥表弟常常说想跟你亲近,又碍于身份不好开口,若是你得了空,也跟他们一道儿玩耍。”
李瑾脸色淡了下来,只说:“好,我记住了。”
卢氏见他神色不好,微微皱眉,却又不好再说什么。
显而易见的,皇太孙与赵云安,甚至于李瑾等人的关系都极为亲近,可与卢家的表兄弟却十分疏远。
卢氏有心拉近他们的关系,却收效甚微。
她哪里知道,随着卢大人入内阁,与程老先生分庭抗礼,使得皇帝不得不调赵云安入内阁,才刹住了这个风头。
卢大人曾经也是皇帝的好友,心智开明。
可随着年纪增加,女儿成了先太子妃,外孙成了皇太孙,卢大人的心也跟着大了。
偏偏这嫡亲的外孙,心完全偏向于赵云安,这让卢大人如何甘心。
卢氏听了亲娘的话,也觉得亲爹担心的有道理。
比起大权在握,深得盛宠,年轻力壮的赵云安,卢家才是皇太孙最好的依靠。
若将来皇帝驾崩,皇太孙登基为帝,那时候身居告知的赵云安舍得放权吗?
不只是卢大学士、卢氏担心,皇后也担心,甚至文武百官都担心。
在皇帝的放纵,甚至是推波助澜之下,赵云安手握重拳,一呼百应,甚至在民间的名声极好,远超过皇太孙。
程老先生入内阁后,曾几次上书皇帝,直言不讳这样的情况并非好事。
偏偏皇帝极为信重这位侄儿,但凡是赵云安的弹劾一律留中不发。
耳边说话的人太多了,李瑾一开始坚信着七叔,可一日日,一年年,数十年如一日的猜疑声音中,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