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踪迹。
望归沉吟了一会儿,指向了一个地方:“也许是在这三个地方。”
赵云安一看,是三个很不起眼的小峡谷。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地方人迹罕至,却极为险要,猛兽不少,寻常不适合人藏匿。”
望归道:“但他们人多,还有兵器,自然是不怕的。”
“这样一来,他们便能伏击匈奴,进可攻退可守。”
赵云安眯了眯眼睛:“你对北疆很熟悉。”
望归忍不住伸手拂过地图:“这些地方,爹爹都带我走过。”
“不只是这里,还有这里。”他手指划过匈奴人的地盘。
忽然,望归抬头道:“大人,我想去北疆。”
赵云安并不意外,只是皱眉问道:“你想好了吗?”
望归用力点了点头:“祖父,父亲坚持了一辈子的事情,不该断绝在我这里。”
“我想去那里,让他们一辈子的牺牲得到回报。”
赵云安露出一个笑容来:“如果你有这个决心,我会让常顺护送你们过去。”
不只是望归,还有他手中的精兵,能配合赵云平。
说出这句话之后,望归忽然松了口气。
他甚至轻松的笑起来:“多谢大人。”
“大人,等我回来,是不是就能看到一个朗朗乾坤的大魏?”
赵云安却无法给与这样的保证。
整个大魏都在观望着这场同室操戈的闹剧,京城便是暴风雨的中心。
礼部不情不愿,但在丁家武装力量的挟持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太子登基的典礼还是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很快便到了这一日。
皇后换上了太后的冠冕,牵着小太子的手,踏上了高高的阶梯。
小太子带着帝皇的冠冕,显然这冠冕和朝服都不太合身,只是赶时间制作出来的,只能勉强撑住场面。
曾经被皇帝抱在膝盖上教导的小太子,此刻小脸紧绷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后身后。
在他们身后的,赫然就是丁博文。
他身上那玄色蟒袍,彰显着丁家人的野心,如同一条凶猛的黑蛇,缠绕在大魏的脖颈上。
文武百官在军士的威胁下,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站在台下。
赵云衢也被迫来观礼,他一连串的咳嗽,不得不依仗赵云昇的搀扶才没有倒下。
在他们身后,有大臣低声咒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他们也只敢如此抱怨,因为跟丁家对着干的程青松,硬是在诏狱中待了一个月,此刻人不人,鬼不鬼,被堵住了嘴,硬架着在台下观礼。
他们的骨头没有程青松那么硬,自然不敢顶着干。
赵云昇拍着大哥的后背,也低声道:“他们怎么敢这么做,陛下可还活着呢。”
赵云衢只觉得好笑,丁家都已经起兵造反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如今他们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已经无路可选。
赵云昇又道:“大哥,等太子登基,会不会愿意放了我们?”
赵云衢叹气道:“除非天下大定,否则丁家绝不会放走手中的筹码。”
丁博文疯了,才会将拿捏在手中的旗子都放走,这些人是他要挟各地大员的法宝。
赵云昇心底顿时又把丁家人咒骂了一顿。
想起当初自己回京任职,兴高采烈的样子,赵云昇恨不得回到过去,将自己也痛骂一顿。
新帝登基的钟声终于被敲响。
忽然,一声痛彻心扉的声嘶力竭从上头传来。
“太子,皇儿,皇儿!”
赵云衢猛地抬头,却见高台之上,小太子软倒在地。
他们距离的远,却依稀可以看见小太子的冠冕之下,已然脸色青黑,七窍流血。
“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院院正也在观礼人群中,连爬带滚的上台检查,一伸手,却凄然喊道:“太子驾崩了。”
“碰!”
丁博文一脚将他踹下高台:“放屁,太子只是累了,回宫休息几日就好。”
他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上台将皇后和太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