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可以。”
“若是学得快,等他们学成了,冬至那一日还能当护卫,免得人太多惹出乱子来。”
两人商量好,一拍即合。
赵云安笑道:“你忙着冬至褒奖大会,此事我就交给常顺去办,他有一把子力气,到时候也能多学着一些。”
丛白没有怀疑,甚至觉得赵云安的安排很好。
常顺在旁听着,心底憋着一肚子的问题,等丛白一走,他就问道:“大人,万一周团练不答应怎么办?”
赵云安笑道:“他会答应的。”
常顺挠了挠后脑勺,保证道:“那我到时候肯定好好学,不给大人丢人。”
不出所料,周团练接到合作的要求,几乎是一口答应了。
申金倒吸一口冷气,反问道:“大人,您就不怕赵大人想——”
他指了指天上。
周团练只说:“他要有那个本事,我还服了他。”
申金叹气道:“我是真没想到这位小大人这么大的胆子。”
“那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周团练擦拭着佩剑,“指不定赵云安真的能未卜先知,也不一定。”
“团练?”
周团练瞥了眼他:“到时候你亲自带人过去。”
申金苦了脸。
“怎么,不乐意?”
申金苦笑道:“能吃香喝辣自然是乐意,但属下怕自己被卖了,还帮着赵大人数钱。”
周团练嗤笑道:“要卖也是卖我,你值得几个银子。”
“得了,别装样子了,赶紧滚。”
申金麻溜的滚出去了。
周团练放下擦拭得程亮的宝剑,微微叹了口气,这几年的大魏总让他觉得不安稳。
年老沉迷丹药的皇帝,年幼不知事的太子,还有站在太子身后的王皇后和王家。
周团练起身,打开赵云安送到他手中的那封信。
上头赫然压着一个特殊的印记。
周团练揉了揉眉心,将信件烧毁,灰烬搅拌了两下才泼出去。
赵云安接受了青州营的“欠款”,白知府连续写了好几封信,还让亲信走了一趟,愣是空手而归。
即使王指挥使写信斥责,赵云安一边请罪,一边却闭口不提退还粮食的事情。
两人也没有办法,他们总不能直接拉着青州营过去要粮食。
即使他们过去了,青州营的人帮谁还真不一定。
白知府没办法,只能一边火急火燎的想办法,又是派人去催百姓交税,一边又从青州本地的富户捞银子。
他咽不下这口气,转身就参了赵云安一本。
弹劾的折子很快就到了皇帝的案前。
皇帝正抱着太子一起看奏折。
他对几位年长的皇子总是格外的提防,当年恨不得让他们远离政事。
可对太子又不同,皇帝几乎是手把手的在教导,太子也很是争气,虽然年幼,却颇为早慧。
“又是弹劾赵家的折子。”皇帝扔下奏折。
听见赵家的名字,小太子抬头问道:“父皇,是赵云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皇帝淡淡道:“他收下了青州营的粮食。”
小太子惊讶起来。
皇帝摸了摸他的脑袋,解释道:“临近秋收,江南一带暴雨连连,今年的粮食怕是减产的厉害。”
“赵云安之前上书,曾言天象,提倡早些收割。”
“可惜只有漳州府和青州营听他的劝道。”
皇帝揉了揉眉心,其实他当时看见奏折也是不信,哪知道……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
一想起空虚的国库,连年的减产,皇帝也觉得头疼不已。
小太子又问道:“父皇,那青州营的粮食为什么不留着自己吃,反倒是送给赵云安?”
皇帝便道:“去年青州营的粮饷发得晚,多亏赵云安才熬过艰难。”
“那他们就不怕今年的粮饷也晚吗?”
“自然是怕的。”
就是因为怕,所以才会将粮食暂存在漳州府,显然青州营的人与王指挥使生出嫌隙,反倒是信任远在漳州府的赵云安。
抚摸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