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盛与澜耳膜上,他却一下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很难理解吗?你不是最能掌控全局的人吗?不明白就回去多想想。”
盛慕扫了一眼盛与澜的表情,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
“别再离婚了,丢死个人了。你以为你离婚后带我一个拖油瓶,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吗?”
盛与澜感到荒唐,还很茫然。
这是盛慕吗?
他儿子是被换了一个人吗?
盛慕踩着一地滴落的泥点子,逐渐走远了。
盛与澜在他身后抬眸看着他,狭长的黑眸忽明忽暗。
今天的话,显然盛与澜要消化好一阵子。
来之前,盛与澜以为自己做出决定,便已经迈出了最难的一步。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难的。
——对方压根就不太想接受他的示好。
其实。
仅靠云以桑的话,很难让盛与澜改变想法。盛与澜是固执的人。
只是他一看到云以桑,他就想起自己刚认识云以桑时,他和盛家的关系也处于最糟糕的阶段。盛与澜小时候,是个比盛慕更难以管教的孩子,桀骜不驯,豪门圈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这样一看,盛慕确实像他,他理应更温柔的对待盛慕,就像对待曾经的自己。
从转变念头,到主动去找盛慕,这件事似乎和云以桑脱不了联系。
盛与澜想。
盛与澜给苏特助打了个电话。
“找一个机灵的司机,给云以桑送过去,顺带让他每天给我汇报云以桑的行程。”
“好的。”这活儿,苏特助很熟练。
不过,前些日子,盛总不是才让他不用再特别注意夫人的吗?
“不要故意瞒着她,她要是不想别人盯着她,不收下也没关系。”
盛与澜不似平日的强硬态度。
苏特助心里的惊讶更浓了。
但他也没表现出来,挂断电话后,麻溜的干活去了。
事实证明,盛总想得还是太多了。
苏特助送过去的这个司机,云以桑看了眼司机履历,哦豁,以前当过不少大企业高管的生活助理。
她立马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白嫖一个年薪几十万的助理,顶多损失些隐私被盛与澜知道。
云以桑觉得很值。
她正是创业初期,比较节俭,只恨自己不能每天薅盛家羊毛。
司机上岗后,盛与澜每天上班前,都会先看看云以桑昨天干了些什么。
云以桑比他想得还忙。
好几次,盛与澜晚上回家,和结束一天行程的盛慕在偌大的客厅里相对无言。
两人半天都不说话,空气带着一种死水般凝固的尴尬感。
管家和女仆垂着头,在一旁暗自叫苦。
云以桑到底干嘛去了?
盛与澜心中不可避免的会出现这个问题。
“盛总,夫人现在也在CBD,刚从隔壁国贸上去了。”
一天,盛与澜刚结束一场会议,苏特助接了个电话立马凑过来告诉他。
这是司机通知苏特助的。
苏特助没想到会这么巧。
盛与澜理了理胸.前的领带,驻足吩咐道,“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今天就到这吧。”
说罢他迈步走进电梯,只留下一堆茫然的下属。苏特助也被他遣散了。
盛与澜出了电梯,刚走两步,又停下脚步。
他看到云以桑了。
云以桑确实从隔壁楼上来的。
她陪着一群少年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逛完了国贸,来到这一栋商区。
秋季赛之前的封闭式集训要开始了。
云以桑想请TNG战队的成员来搓一顿好的。
战队成员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也才十八岁,在最躁动的年纪里,他们平时的生活却全是练习,枯燥无聊。这种能和大家一起聚餐的日子,是他们生活中难得的亮色。
大家都兴奋又高兴,和云以桑之间的距离也逐渐拉近了。
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