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所好转,恶臭味变淡了,渗液也减少,那些黑色痂壳脱落大半,只剩一些红红的新肉。
陈准走到她身边:“吃了没?”
“没。”许岁抬头:“你呢?”
“面包。”和林晓晓一样。
许岁问:“它白细胞降了吗?”
“降到32,离正常值还有些距离。”他拉来一个小矮凳,往她腿边碰了碰。
“谢谢。”许岁挪过来坐着:“那后腿用不用截肢?”
陈准蹲在她旁边:“可能不用,敷药还是比较见效的。”
许岁点点头,“那就好。”
忽然没了话题。
两人视线都落在狗的身上,听着林晓晓直播讲话。
陈准扭头看她:“回顺城了?”
“嗯。”
“许伯身体怎么样?”
“还好。”许岁想起来:“我妈给你腌了萝卜,还有带给陈叔的蘑菇干和老班章,放在车里,待会儿拿给你。”
“不着急。”陈准指了下后面桌子:“吃个面包垫垫肚子?”
“好啊。”许岁要起身:“我去拿。”
他抬手按住她,手下感觉跟几年前差不多,薄薄的肩,指尖刚好触到她锁骨:“坐着吧,我来。”
正说着,林晓晓那边传来点动静。
她提高音量:“我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肮脏想法!”
陈准走过去,看到直播间对话框里有人提出质疑:这狗都病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直播赚钱?吃相太难看了吧。
林晓晓立即反驳:“开直播也是大家想看瑞瑞,好心人捐助的钱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动,全部用在救助上。”
屏幕又蹦出一行字:用不用谁知道,里面水很深,骗骗善良人罢了。
林晓晓气愤道:“我们所有账目都公布在网站固定板块,每月更新,每笔都很清楚,长眼睛就去看!”
一时间,直播间里沸腾起来。
有人帮忙回怼,也有人暖心安慰。
陈准手背敲两下林晓晓后背,凑近一点低声训她:“叫什么劲呢?多看看那些好的评论。”
林晓晓紧咬下唇不说话,眼眶气通红。她下班以后倒了两趟公交车,没顾上喝一口水,偷偷蹲在镜头后面啃面包,可无论怎样付出都有人质疑,她只是觉得很委屈。
林晓晓低头抹了把眼睛。
陈准拧着眉,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哭的:“哭什么哭,你是不是有毛病……”
话没说完,他腰间一疼。
陈准嘶了口气,扭着腰弹开一步。
许岁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掐他的手才收回,口型说:“别说她了。”
陈准揉着腰,闭了嘴。
那人又连喷好几条——
“就是在作秀,这叫利用。”
“假慈悲,怎么不去救鸡鸭牛羊?”
“赚钱赚到手软吧。”
“直播完把它们卖掉还能赚一笔。”
许岁两手搭着林晓晓肩膀用力捏了捏。
她有轻度近视,稍微凑近,刚虚起眼看几条,眼尾忽然一晃,陈准手臂擦着她耳朵伸过来,废话没说,简单粗暴把人拉黑了。
许岁扭头看他。
陈准也侧眸。
都是弓着身的姿势,距离很近,他学她用口型:“小爷还真不缺那点钱。”
许岁点点头,视线转回去:“缺的的确不是钱。”
“什么?”陈准直起身,还在揉腰。
“没什么。”许岁指着屏幕上弹出的新消息,对林晓晓说:“有人问你瑞瑞几岁了。”
林晓晓抬头看一眼许岁。
许岁冲她笑笑。
她抹把眼睛,整理好心情,继续直播。
结束以后,林晓晓和孙时一块离开的。
许岁准备去取车,陈准一同过去拿东西。他两大步跨下楼梯,与她并肩,顺手接过她腕间的牵引绳。
宠物医院位置不明显,要途径一段光线昏暗的窄马路,再穿过十字路口,才是停车场。
三友时走时停,遇见树干或栏杆总要认真嗅一番。
两人不得已放慢脚步,许岁等在旁边,紧了紧领口,“这些年质疑一直都有?”
陈准单手插着兜:“嗯。”
“说你们作秀,你不生气?”
陈准看了她一下:“生什么气?如果作秀能达到目的,有什么不好?”
许岁没想到他答得这样坦然。
陈准拉了拉牵引绳,继续往前走:“利用视频和直播把救助过程呈现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