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从前受过排挤的缘故，受过排挤的人生性就会比较敏感，对于任何不友善的言辞都会非常敏感。
何况，这些话不是对他，而是对呦呦。
……
殷思然低垂下眉眼，显得有些沉默，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直播间里不少弹幕都因为这个小插曲而争论起来——
【思然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说话啊，吃你家蛋糕了吗？】
【呜呜，好气！虽然我不确定殷思然有没有恶意，但听她说我女鹅是最胖的小朋友，我还是好气啊啊啊】
【还好呦呦内心强大不会受挫，不然小女孩听了这种话会自卑的吧，等下以后都不敢吃东西了】
【旺仔真的很细心很疼妹妹啊，他刚才是阴阳怪气地在怼殷思然吧！】
【殷思然都小学六年级了吧，她好瘦，好像还没有进入青春期吧，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身材也没有拔高】
【就是啊，与其多管闲事管人家呦呦胖瘦，不如担心自己的身高问题好叭】
但也有一些观众，看着殷思然这个瘦小的小姑娘，垂着脑袋不发一言的模样，不由得心疼。
【唉，我觉得殷思然应该是没恶意的吧？】
【施妄是不是反应太过了，上次对威廉是这样，刚才对殷思然也是这样，反应这么大干嘛，不就是一句话么】
【就是，呦呦确实吃得比一般的小朋友多，可能人家只是善意提醒呢】
【别扯了好吧，善意提醒会说什么你是最胖的小朋友吗！这叫善意？这是pua好吧】
【思然小妹妹只是还没发育，所以显得比十二岁的同龄人要矮一点，施妄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也太过分了吧】
【哪里过分？换别人这么说我家妹妹我也得炸好吗，施妄够给她脸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好好看直播，可能双方都没恶意呢，毕竟都是12、13岁的小孩而已】
……
事实上，看起来还是个没发育的小女孩的殷思然，并不是网友们猜测中啥也不懂的小朋友。
她复杂的家庭关系令她十分早慧，对于施妄的讽刺，她听得明明白白。
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生气的感觉。
相反，她只是有些羡慕呦呦有哥哥护着。
真好，只是被说了一句，就有人一脸紧张地护着她。
呦呦是个幸福的小女孩。
***
CBD大厦这边。
当了一上午巡楼保安的陆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好哥们儿。
苏礼航和林芊凝在一间环境舒适的会客室“约会”。
说是约会……
准确的说，林芊凝先是开了个简短的视频会议，跟下属讨论了一下工作。
然后又到了她每天做瑜伽的时间，于是她铺上瑜伽垫，在落地窗前，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欣赏CBD的景色，一边练着瑜伽。
苏礼航坐在一旁……简直无处安放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他几番想要上前，但又见林芊凝一直戴着耳机，似乎很享受音乐和瑜伽。
他怕自己这时候上前打扰只会惹人反感。
这个直播间里要么是苏礼航的粉丝，要么是林芊凝的粉丝，更多的则是他俩的cp粉。
但是当他们的cp粉也很有意思，又期待他俩复合撒糖，又很享受苏顶流被林芊凝这个我行我素大美人冷酷吊着的感觉。
【哈哈哈哈，有没有姐妹算过他们俩今天上午一共说了几句话？】
【算了，一共就五句话！】
【哈哈哈哈孤寡航总，还不如去找你的好兄弟陆暃玩儿呢】
【陆暃也很孤寡，你们俩凑一对算了】
网友的说法并不夸张。
这一上午
，苏礼航和林芊凝的对话加起来一共就五句。
一开始来到这层楼，刚坐下，林芊凝就甩给他一句：“我先干一会儿活。”
她这一干活就是好半天，中间苏礼航调了一杯生椰拿铁给她，刚端过去。
不等他开口，林芊凝就客气地说：“谢了，搁这就行。”
苏礼航胳膊一僵，也只能把咖啡放在了她的手边，整个过程就像是个调饮品工具人小哥……
再然后，他每次刚开口，都被对方一句话结束聊天。
看着此时此刻林芊凝在落地窗前享受瑜伽……
苏礼航是忍着内心的浮躁，不想去打扰她的。
可他终究还是没憋住。
因为他理智地想了想，如果在真人秀直播的过程中，他都找不到和林芊凝拉近关系的机会。
那么等录制结束后，她回到正常的工作生活环境里，就更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上前，拍了拍林芊凝的肩膀。
林芊凝扭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连耳机都没摘。
苏礼航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