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五条纪久并没有突然发难将他杀了。
只是像找到了一个什么新奇玩具一样,上下打量着他。
“你这具身体叫什么名字来着?”
五条纪久对这个躯体有一点印象,但并不太多。
“加茂宪伦。”
这个名字, 五条纪久前几日才听过。
“加茂宪伦。”
她重复了遍名字,狡黠笑着, 还带着些挑拨的意味在其中:“想起来了,和我有婚约的男人。”
继承了加茂宪伦记忆的羂索当然知晓他和五条纪久身上的婚约。
“那你呢, 叫什么名字。”
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像是突然想问, 就随口问了。
“羂索。”
“难记的名字。”
她目前对这个见过两次顶着别人壳子的陌生人十分好奇, 甚至大方的邀请他去茶点铺吃和果子。
她的目光直白且不掩饰, 对于羂索占据她未婚夫的身体没什么想法。
弱肉强食, 她名义上未婚夫弱的被人抢占了身体, 只能怪他不够强。
“这是你的术式吗?”
五条纪久难以用准确的话形容,只能模棱两可道:“就是这种占据别人身体的能力。占据他们身体后你能获得身体原本有的能力吗?”
“术式流于血脉之后, 即使身体死了, 术式依旧存在。”
五条纪久咬了口甜腻的和果子,甜的直皱眉,也不知道她哥哥为什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她勉强将口中的和果子咽下,喝了口苦涩的清茶将甜味压下。
“像寄生虫一样抢夺别人的身体,继承他的术式他的家人他所有的一切。”
五条纪久托着下巴, 恶意从眼眸中一闪而过:“这可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羂索感觉被人狠狠在脑上扎了一刀, 然而下一刻, 温柔的手又将他的创伤抚平,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如果可以, 我也想拥有这样的术式呢。”
五条纪久手指抚摸着茶杯侧边, 性质高涨, 问了些很多奇怪的问题。
羂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全都耐心解答了。
明明他来找五条纪久,只是为了报当时的仇。
五条纪久凑近了些:“如果你占据的是有家庭的人,岂不是当场就收获了妻子?这可真是个实用的咒式,比我的好玩多了。”
羂索:“……??”
她在兴奋什么?
羂索吐出一句让五条纪久笑容僵硬的话:“你是加茂宪伦的未婚妻。”
占据了加茂宪伦身体,继承了他所有一切的是他。
这也就代表着,五条纪久是他的未婚妻。
隐秘的喜悦和浓烈的恶意一齐迸发。
“这样啊。”
五条纪久把玩着刚刚从腰间取下的蛇头匕首,蛇柄上的翠绿双眸和五条纪久对视,她抬头看向羂索,带着笑道:“本来想留你打发无聊的日子,可你惹恼了我。”
能自愿成为宿傩的追随者并且和他四处横行的五条纪久当然算不上什么好人,杀人于她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羂索察觉到了危险。
弱是与五条纪久对上,他这具身体能全省而退吗?
羂索目前还舍不得加茂家的势力,虽然被宿傩杀了大半人的加茂家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好不容易才成为家主,实验刚刚开始,半途而废可不太妙。
羂索立刻道:“加茂宪伦已经死了。”
五条纪久轻笑一声:“算你识相。”
她把杯中剩下的清茶全部喝了,苦的她眉头直皱。
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下次见,羂索。”
……
“羂索……”
五条情突然惊醒,陌生的名字从她唇边溢出。
她脸上的迷茫还未褪去,低头看着被握在掌心的匕首,喃喃道:“羂索……是谁?”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