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巧不巧见着裴郎君埋在她家姑娘胸前偷香窃玉。
她羞红脸,心底哎呀一声,花瓶也不要了,捂着脸一溜烟跑开。
裴郎君瞧着斯斯文文很正经,没想到怪懂的,她家姑娘看着瘦,但该有的都有,妙妙曼曼的,那地儿也挺翘,白棠自个没羞没臊,伺候的主子脸皮薄如一张纸,她赞叹郎君好艳福,折了西京城最美最娇的花儿。
“行光……”
崔缇潮.红着脸醒来,发现自己依偎在夫君怀里,隔着单薄的绸布见着这人,羞道:“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娘子,娘子你小点声。”
崔缇闭了嘴。
她前世受白鸽荼毒过重,虽然惊讶裴宣何以此番急性孟浪,可她才从那绮梦里醒来,不想推拒。
软嫩的指腹蜻蜓点水地拂过胸前,崔缇咬唇,还记得裴宣嘱咐的“小点声”。
意识昏昏蒙蒙,察觉她挺胸的动作,裴宣脸红如火,一手揽紧掌下那段细腰,喉咙忍不住吞咽,屈指用了些力道方弹走趴在那死皮赖脸的蜜蜂。
那地儿猛地吃疼,崔缇蹙眉闷哼。
小蜜蜂得罪不起凶巴巴脸红红的修撰大人,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去了后花园采花蜜。
她自是看不见那飞到窗外的小虫,只晓得她的夫君约莫是与爹爹吃酒吃醉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娘子,娘子你怎么样?”裴宣有口难辩,一味赔礼。
崔缇倒不怪她,搂着她脖颈被带去床榻。
诚然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看她当了真,裴宣脸上的臊意一直没消下去,指尖的触感不饶人,低头看去,她的娘子面若醉酡,此情此景再要她解释之前的误会,哪还开得了口?
她真是恨死那可恶的蜜蜂了。
没几息,她窝着火跳下床,极是利索地关好窗。
窗子闭合的声音听得崔缇胸腔一震,大白日,关得哪门子窗?
她羞得背过身去,只留给迟来的某人一道曼丽的背影。
裴宣摸摸鼻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行为不妥,顿时哭笑不得,生无可恋,娘子别是将她看作白日宣.淫的色鬼了罢?
……
去而又返的白棠盯着紧闭的两扇窗,悄悄吸了一口气,不得了了,郎君这是色性大发了不成?
她抱着掩在花木旁的花瓶轻手轻脚地跑开。
果然,她就说正常男人哪有见了她家姑娘还忍得住的?莫说脱了衣服,就只看她那张脸也该翘起来了。
看来郎君那物还是很管用的,啧啧啧,她在心里调侃裴宣,敢在白日干的才是硬汉子!
号钟、绕梁端着炖好的鸡汤往院里走,迎面和抱着花瓶笑得一脸猥琐的白棠撞着,号钟道:“你怎么还抱着这瓶子?郎君要用——”
“郎酒现在不用,郎君和少夫人忙着呢。”
她朝号钟挤眉弄眼,号钟不知想到什么,小脸唰地红了,剜了白棠一眼:“你怎么怪里怪气的,莫要做那蠢样!”
“……”
号钟绕梁结伴羞答答走开,白棠平白挨了一顿训,莫名其妙:“我哪里蠢了?我难道不是大聪明?”
……
“夫君……”
裴宣人在温柔乡,深受煎熬,思来想去,免得崔缇误会她真的是色中饿鬼,她哑声道:“娘子,为夫,为夫定然是醉了。”
要千杯不醉的优雅酒鬼承认‘喝醉撒酒疯’这码事,比登天还难。
为了一亲芳泽做到这等地步,若教她的那些酒友知道指不定会怎么取笑她。
裴宣端正了十八年,名声在外,忍了又忍实在受不得娇妻一声声喊,余光瞥见床头放的酒袋,酒是西宁伯投其所好献上的珍藏,知道女婿爱喝酒,且酒量好,忍痛割爱来讨她舒心。
“娘子,娘子你要不要尝尝酒的味道?”
崔缇知她说话迂回,行事正直,正直的人在床榻上总归少不了别扭,她觉得这别扭也是好,为了不想让裴宣太为难,点头应下来:“想。”
木塞砰地打开,酒香漫出来。
裴宣自个也闹不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想起那只耍流氓的蜜蜂,微微拧眉,眸光落在崔缇脸上,又庆幸她眼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