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来看看裴宣对她的心。
“醒了?”裴宣眼神光明坦荡,一点偷亲人的羞涩都没教人看见,或许是她认为崔缇目盲,‘看’不出她装睡的破绽,不晓得她在她‘睡着’时做了什么。
她不知者不羞,崔缇却清楚事情的始末,柔声喊道:“夫君。”
无论“行光”还是“夫君”,裴宣都爱得不得了,崔缇每一喊她总给她一种心要暖化的感觉,她笑容明朗柔和:“娘子,要起来给爹娘奉茶了。”
她顾念崔缇目不能视,捧着新衣一副照料她起居的态势,殷殷切切,无微不至。
上辈子刚嫁过来时也是裴宣伺候她更衣,说不准是谁紧张更多一些,她不小心撞着裴宣下巴,裴宣一哆嗦摸了她的胸,场面闹得很尴尬。
这回能看见了,崔缇发誓要多多注意,起码……起码放过裴宣好看的下巴。
“有劳夫君了。”
“应、应该的。”
裴宣抱着衣服不知从哪下手。
她脸皮有多薄,和她过了三年崔缇哪能不知?
换成前世她早就开口帮忙缓解她的局促紧张,可眼下,她活像个哑巴不说话。
一只手颤颤地摸过来。
单看这颤悠劲儿,比起崔缇来,年轻气盛、身体健康的裴大人更像个盲人。
活这么大,裴宣没做过帮人脱衣服、换衣服的活计,真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夫君,不如喊白鸽进来罢。”
“不用!”
裴宣闭上眼,过会睁开:“娘子,不用假手于人,我来帮你就好。”
崔缇扬起脖颈,眼睁睁看她哆嗦着手拉开细长衣带,褪去自己单薄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