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甜的滋味在喉咙间化成丝丝缕缕入腹腔。
她几次珍惜平常最终酒杯见底。
“是不是很有滋味?我觉得比前面尝过的所有都好。”
姜阮想了想道:“我想待会买一壶,送到渡业山。”
“要的要的,符修日子乏味,送上去也好。”刘寻绿喝完剩下一杯稍有沮丧:“我父亲平日也爱喝点,我也想给他买一壶可惜了,我现在要带着酒壶回去甭管什么心思他都得骂我两句不务正业,阮阮我命可真苦。”
齐景澄在街上隐约听到‘阮’字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四周人影密集,没有瞧见一个眼熟的。
“四少爷,怎么了?”
“没事。”
千鸟会。
鸟叫的叽叽喳喳,齐景澄一脸没耐心,
千鸟会的掌事看他扔过来的家族福牌,略微沉默一会堆上了笑意:“原来是济云都齐家人。”
“奉我父亲家令,”齐景澄不减自己纨绔子弟的嚣张模样又丢去一锦书筒:“这两个人,你们找找看。,男的是……是我兄长齐光晏,女的是我身边一个婢女,两个人违背我父亲意愿悄悄从家里逃了出来,应该就是在繁川府。”
--
“阮阮,怎么突然走了?”
姜阮抱着装满一壶泊雪的酒壶疾走在前方,待走远后0371说安全后才缓下来速度:“遇到熟人了。”
“熟人?济云都的吧?”刘寻绿知道她与齐光晏的一点过去,顿时就猜到了这点。“他们没看见你吧?”
姜阮摇头:“我先看见的他们,所以才赶忙躲起来。”
还好刘寻绿虽然是个富家小姐但江湖经验足,看她躲避的样子第一反应是做出无事发生独自尝酒的样子才没让齐景澄察觉到不对劲。
“没看见就好。不过那地方离千鸟会很近,他们不会是去找你们的吧?”刘寻绿皱眉:“千鸟会的人信息脉络丰富,在寻人这方面比鬣狗都要强。”
“也许是?”姜阮蹙眉。齐景澄身边还带着齐府的护卫一看就知道不是像他们一样私自出来的,现在又在那什么千鸟会的附近看见他们,八九不离十了。
“最近,你还是不要出门了。要什么我去给你买,如果可以你再和我说点那些人特征,如果在离沧界看到他们那你可得做好准备了。”刘寻绿加快步伐带着姜阮返回离沧。
千鸟会内齐景澄吃惊拍桌:“他被渡业山录取了?”
“嗯,前些时日的繁川府测验出来的名榜上显示是有一个叫齐光晏的被渡业山的录走的信息。”掌事笑呵呵。“不愧是济云都齐家的子嗣。虽然符修不比其他修士,但渡业山可非等闲之地,就连我们……”
话还没说完齐景澄就已经粗鲁打断:“我懒得听那些废话,姜阮呢?那个女人的消息你们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也许她来到繁川府后没有太频繁的活动在需要信息登记的地方。”
“怎么可能?进你们繁川府的时候不都要详细登记来去信息的吗?”齐景澄怒眉,他今天可就被卡了好一会。
“公子您有所不知,这个繁川府虽然检查严密,但如果有内部人员引荐就可以不用这么麻烦,我想贵兄与您婢女就是这样进来的,因为我确实没看到他们有入府登记的一点字样显示。”
“你确定?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出错了?或者他自己悄悄潜进来的?”齐景澄关注点渐渐偏移,十分不信任掌事的判断。
繁川府内门的人怎么会和他那种废物凑一块?
渡业山……好像听说过时有些名气,哪个老货瞎了眼把他收了?
掌事压住烦躁温声:“繁川府什么地界公子一定了解,若是能随意潜入早就满街魔庭的人了。”
千鸟会至高天阁内喻彬郁摸着手中光滑的鸟毛,身旁有友人摇扇嗤笑:“多年不见,未曾想他将自己后代教育成这不堪重任的轻浮模样,我看啊,你那本无罪梦的宝物没必要用给齐家了,他那两个兄长……也都是庸碌之人,亦是不配,莫要浪费。”
“齐光晏呢?”
“秦蒙轻易不收徒,兴许他有什么灵妙处但……这天赋差的出奇,更是不配。”
“不配吗?别学底下那毛头小子一样。”喻彬郁含笑:“若是稍有松懈让齐家钻空子真出了个什么天赋异禀的修士,你我二人当年受的屈辱可就白受了。”!
姜阮和刘寻绿每种酒都只点了一小杯品鉴,这对于这有名酒楼也不稀奇,毕竟好酒良多不乏有客人想要一次饮品的想法。
“这个好这个好,这叫什么?”
姜阮拿起标签看了看上面的短语介绍:“泊雪。自盐泸谷采摘新鲜薄荷叶以及天原木,再佐以独家配料在万辰壶造酿三年才能出味。”
“怪不得,这个价格是最贵的哦?”刘寻绿指了指姜阮手边同样的一杯:“你快尝尝。”
姜阮拿起那木托杯,酒液呈嫩白色,微微一晃有些许沉淀物,鼻尖靠近就能嗅到自外散着的淡淡雪潮气息,浅尝一口倾辣霸道的口感就充盈着口腔内的所有地方,但数三声后那感觉荡然无存,只剩下冷冽又有一点甜的滋味在喉咙间化成丝丝缕缕入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