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
真的做到了“不打扰你们”。
可他的存在感太强了,盛悉风时不时被余光吸引注意力,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给金毛顺毛,跟它玩握手游戏,给它拍照片。
金毛是易胖体质,她一直想办法控制它的饮食、加强锻炼,但他一直喂它吃东西。
他老搞溺爱那一套,她平时不允许金毛做的事,他从来不禁止,每次他回来一趟,金毛都会被他带得很没规矩,说过很多遍,但他老也改不了。
但她知道,他不是故意跟她作对,他从小在棍棒教育下长大,和父亲关系生疏冷硬,所以下意识想通过孩子来补偿自己童年的缺失。
她毫不怀疑,他如果真的有孩子,一定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比她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烦人的是,他频频抬眸,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么,老怀疑他是不是在看她。
这导致她打牌有些心不在焉。
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开,他就这么坐在她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她怎么可能真的当他不存在,心如止水更是天方夜谭。
她心思不在牌上,满脑子琢磨着怎么把人弄走,时间刚好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但她不想立刻喊停,这会显得她时刻掐着表,一直在留意他。
她倾向于营造忘了他的存在的假象。
她的队友赵梦真和韩旭峰心思也不在牌上,二人和好如初,窝在同一张椅子里腻腻歪歪,是以他们这一队从头输到尾。
对家二人乐得轻松,当然也懒得打断三位散财童子。
“又输了?”韩旭峰浑不在意地将赵梦真手中没来得及出完的牌扔到桌上,然后发现对面盛悉风手里的牌更多,不由好笑,“你是不会打吗?”
“今天手气不好,不想打了。”盛悉风收牌,意兴阑珊地说,“算一下钱吧。”
他们这一队输得很惨,韩旭峰拿出手机准备转账,出于绅士风度,他准备帮盛悉风的那一份也出掉,但又想起点什么,回头看了眼角落的方向,虽说只是前夫,但他也不方便越俎代庖,于是说:“算了,你还是自己出吧。”
赵梦真以为他是舍不得,暗暗掐他。
“别掐我啊,不是我小气。”韩旭峰为自己正名,“主要是人前夫还在那,我献什么殷勤啊?我们男人之间是有江湖规矩的。”
赵梦真让他闭嘴:“你都说是前夫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怎么觉得,你前夫醉温之意不在酒?”男人的心思男人最懂,韩旭峰揶揄着看盛悉风,“他以前跟狗很亲吗?”
不亲。一年到头不回来两回,能有多亲,只是金毛单方面对他比较亲罢了。
盛悉风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都离婚了,就别给她灌迷魂汤了。
她可不想再捡灰姑娘的水晶鞋了。
因着韩旭峰这句话,除了盛悉风,众人齐刷刷看向江开,试图找他别有企图的证据。
他注意到大家的眼神,也抬眸看过来,醉意沉沉的眸子稍显迟钝,他似乎完全不介意大家看他,对大家看他的理由更是浑不在意,他的目光不避不让地落在盛悉风脸上,久久没有挪开。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盛悉风垂着眸,胡乱划拉着手机屏幕。
韩旭峰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想,男人的团结在这一刻展示得淋漓尽致。
鉴于方才的一小时,前夫妻双方很和平,他便不动声色地为江开提供机会,扬声问道:“车神,你要不要一起玩一把?”
盛悉风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尽管韩旭峰坚持把账记他那边,但这场子最初是她的,她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如果韩旭峰不是赵梦真的男朋友,她肯定当场翻脸了。
但她得给赵梦真面子。
只能压下火气,她面无表情望向江开,装作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小时到了,狗还我。”
她不给他耍赖的机会,也不想再待下去,转眼看其它的人,道别:“抱歉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
她绕到赵梦真身后,安抚地摸了下她的肩表示自己无碍,接着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到江开所在的角落,期间他的眼神一直驻扎在她身上,不曾挪开。
她当他空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