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混凝土钢筋墙面刚干还不稳定坚固的时候找人测试,是奴才之错,还请皇上责罚。”
换做以往,纳兰明珠必定乐意看索额图被罚,此时此刻竟也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是奴才在前几日测试过水泥路的坚硬之后,将六阿哥的叮嘱抛在脑后,是奴才之错,还请皇上责罚。”
有了他们几个带头,人群之中不管穿着朝服还是常服的几个官员侍卫通通出来认错,有说自己过于着急的,也有说自己没有及时劝阻。
所有人都是一个意思:错不在六阿哥,也不在六阿哥的研究,都是我们的错!
胤祚看着还怪感动的。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到底哪里错了,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把莫须有的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但有这么多人愿意无条件地护着他,爽啊!
“汗阿玛。”胤祚贴贴康熙,“别生气,等半个月后来验收水泥路的时候,再找人测试这堵墙,肯定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朕不生气。”康熙示意他们起来,一手抱着胤祚,一手牵着太子,父子三人去往实验室,“走,带汗阿玛和你的太子哥哥一起去看看最近又捣鼓了些什么。”
康熙哪里是真生气了?
他这是在帮胤祚收拢几个大臣的心呢。
太子看出来了,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也看出来了,否则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不会轻易帮人说话,也就对官场毫无感觉的胤祚不知情。
也是他的这份“无知”与“单纯”,令几个原本只是顺势而为的大臣,心中微微一动。
皇上还处于春秋鼎盛的年纪,站队越早,蹦哒得越欢,死得越快,还不如跟着六阿哥做个纯臣,不管上面谁当皇帝,只全心全意建设大清。
或许没有从龙之功那样的天大功劳,但是一步步走来很稳定,很安全,更重要的是:可以施展年轻时的抱负。
这么一想,几个人顿时看张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家伙,还是你老小子精啊!
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六阿哥身边当哈哈珠子,又在朝中领了个闲职,来六阿哥身边帮忙,看似远离政治中心,其实带着整个张家成了纯臣。
可恶!
早知道他们也把儿子送到六阿哥身边去了!
等康熙太子胤祚一走,众人顿时冲张英投去“说好一起战斗,老小子你居然偷跑!”的鄙视眼神。
张英:???
他还一头雾水呢,就见张廷玉走了过来,“爹,你怎么和皇上太子一起过来了?”
“路上偶遇。”张英实话实说,跟着问,“你怎么没劝着六阿哥一点?”
张廷玉望天:“我那不也想知道吗?”
张英:“……”
怪不了儿子,他其实也想知道。
哪怕他不精通治理河道、兴修水利的工程,也知道这会儿的堤坝是怎么建的,用木头和石头,造房子造墙壁似的一点点垒上去,每每都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耗费了能治好也就算了,麻烦的是堤坝年年建,年年毁,每年都得问国库要钱。
这能怪户部吝啬吗?户部自己也没有余粮啊。
倘若六阿哥的钢筋混凝土堤坝真的如他所说,能够一建管个几十年,哪怕这两年国库拨出来的钱多了些,也只困难这两年,后续几十年都能安安稳稳。
更重要的是,六阿哥明言他会贴钱建堤坝。
户部大臣们向六阿哥学化肥知识,盯着纺织机、飞梭,估摸着今年国库税收能收上来不少。
这种情况下户部应该不会太为难,万一户部犟着不给钱,这位一气之下自己贴钱搞,有那么多生意在背后支撑,怕是还真的能被他搞成。
想到这儿,张英就再站不住了,赶紧去找李光地,也没放过钢筋水泥的提供者索额图、纳兰明珠。
这几人刚刚在康熙面前表态,不站队也得尽力相助,自然得帮年幼天真想法不够完善的六阿哥,将那些过于理想化,难以实施的地方一点一点补充圆满起来。
在他们几个忙着开会的时候,康熙和太子在胤祚的房间里到处寻摸。
四所的实验室主要是木头,真要进去了,里面也全都是木头和工具。
皇庄的实验室主要是玻璃器皿和化学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