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众瞥了一眼边上的裴意,像是早有应对,“你先是在四五个月前入室盗抢、并且对我们薄总图谋不轨,然后又伪装成酒店服务生在薄总的酒水饮料里下药。”
“我们薄总因为误喝了你加了料的水,导致身体无力不适,被迫在家休养了一天,所以没办法及时将你送到警察局。”
“既然你那么想要一个遵纪守法的说辞,我们现在就可以报警请人来处理!”
“……”
林娜被这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唬得不敢再说。
说到底是她做贼心虚,如果彻查起来,首当其冲遭殃的人一定有她!
林众见她噤声,暗戳戳地又瞧了一眼正在安静撸猫的裴意。
刚刚的这套说辞都是小先生在车上教他的,对方早就料到以林娜的性格,必定会用“违法”、“报警”一类的字眼来树立自己作为“弱者”且“无辜”的形象。
可谁都知道,林娜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并不无辜。
只要从根本上打击了她的这套强行树立起来的言论,后面的谈话才方便继续。
果不其然,林娜沉默了一会儿就服了软,“薄总,这事不能怪我啊,是薄冠成、薄冠成他让我做的!”
因为许久没喝水,她的嗓子如同被车轮碾压过的石子路,沙哑中带着一丝尖锐。
裴意看了林众一眼,假装好心,“水。”
林众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瓶矿泉水还有一块面包,递到了林娜的面前,“想要少吃苦头的话,就好好配合!”
给巴掌再给糖。
很老套也很惯用的收买人心的办法。
又饿又渴的林娜得到了最普通却最珍贵的两样东西,二话不说夺了过去,她猛地给自己灌了小半瓶的矿泉水,又拿起面包咬了一大口。
吃着吃着,懊悔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目前的一切尽在裴意的掌控中,他一手摸着探长的小脑袋,一手不着痕迹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与此同时,薄越明默契地开口逼问,“林娜,把话说清楚。”
“是薄冠成找上我的,一个月前,我接到秋姐的电话……”
林娜咽下这一口面包,抽泣着将事实全盘倒出,“他给我打了一笔定金,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两百万!那药也是他给我的!”
裴意眸底掠过一丝恶寒,对薄冠成的下作有了更深度的了解——
两百万?
找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就想要下药毁掉薄越明?
边上的林众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再三确认,“薄冠成一个月前就找你做准备了?”
林娜忙不迭地点头,“嗯!酒店应该有我入职的记录,是他的助理托关系给我安排的。”
也就是说,即便薄越明“失明”,薄冠成也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时刻提防着他回到薄氏总经理的位置上。
薄越明想起薄冠成往日种种,积压已久的憎恶一并爆发。
林娜瞥见薄越明逐渐阴沉的脸色,心又一次颤抖起来,“薄总!我、我知道自己是财迷心窍了!你就再放过我这一回吧!”
“财迷心窍?”
裴意琢磨着这声轻巧的开脱,将猫袋里的探长放了出来。
在两位主人的看护下,探长面对全新的环境一点儿都不害怕,他好奇心爆棚地探索过四周,然后像是喜欢高处般地跳上了木板床。
“……”
林娜盯着不远处的探长,呼吸微窒。
薄越明直视着恐惧万分的林娜,反问,“为了钱,把自己赔进去,值当吗?”
林娜余光警惕着随时有可能靠近的探长,下意识地摇头,“薄冠成说,他会将舆论引导在你、你的身上,我只是个躲在背后的受害者。”
薄越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沉声,“看来你不知道他在套房里安装了隐形监控?要是那天晚上我中计,你真以为你能逃得开?”
“监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