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家乡的热情,顿时,报名人数激增。
傅希言在旁边看着有趣。
看来,这位洛阳府尹深谙投机之道,趁着自己还没从这把炙手可热的椅子上下来,便向三皇子大开方便之门。如果事情办得漂亮,成功投入三皇子门下,未尝没有留任的可能。
就这小小的细节,已可窥探洛阳未来的风起云涌。
傅希言又逛了集市。
和昨天不同,今天不花钱,主要以了解市场行情为主。就目前来看,就算他第一家店铺开在镐京,以后洛阳也要开一家分店。
可了解了一圈价格,他不禁咋舌。新宫未建,洛阳店铺租金已反超镐京,而买卖价更是高得离谱,即便这样,地段稍微好点的店铺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傅希言不免担心,照此下去,未来这新京都百姓的待遇只怕真的会很“贵”。
带着浓浓的担心,午时到了。
他让忠心、耿耿守在门口,自己进了当铺。
当铺掌柜依旧在嗦面条。
“典当还是赎……咦?”当铺老顾客不少,但天天来的还是头一个。掌柜连铜钱都没看,直接乐呵呵地问:“您又想打听什么消息?”
傅希言朝他勾勾手指,等对方附耳过来,才低声说:“昨天有人刺杀我,我想知道他是谁。”
当铺掌柜沉默了会儿,问:“他刺杀你,你是不是与他打了照面?”
傅希言回想当时的场景,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照了面,但没照清。
掌柜说:“看您说的,您当事人都没看清,我一个坐当铺的,哪能知道呢?”
傅希言疑惑:“你不是消息灵通吗?”
掌柜说:“我是灵通,不是通灵。”
傅希言不由失望,原来小说里无所不知的包打听都是骗人的。
掌柜怕他失望之后,自己失去一个舍得花钱的忠实客户,忙道:“这样吧,我有一则价值五两银子的镐京新闻,三两卖你。”
“一钱。”
掌柜无语:“这是不是砍得有些太狠了?”
傅希言点头:“嗯。”
掌柜看着他,他也回看着掌柜。
半晌,掌柜悟了。他的意思是,我承认砍得狠,所以呢?
所以……
掌柜还是忍痛收下一钱,朝他招手:“还记得陈太妃的侄子吧?”
傅希言:“……”
一钱又被坑了!
掌柜见他黑脸,忙道:“这次不是戴绿帽,这次是戴绿帽被发现了!”
傅希言想象那鸡飞狗跳的场景,顿时生出一些兴趣:“哦?”
“话说陈太妃侄子那小妾生产之后,不知怎的,心情低落,茶饭不思,非要去明济寺礼佛。不想刚送她上山,就天降大雨,那侄子只好折返回去,当场就把这对奸夫□□捉了个正着!他气愤不过,与知机和尚厮打起来,竟活活把人给打死了。如今事情已经闹上京都衙门,那侄子被关进大牢。陈太妃为此求见了皇帝几次,皇帝都没见她。”
故事听到这里,傅希言才觉得有些意思:“皇帝不肯给太妃这个人情?”
这可稀奇。要知道今上登基前,后宫无人看好。建宏帝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陈太妃笼络过来,两人里应外合,铲除强敌,才得了今时天下。
建宏帝为显示自己知恩图报,登基后对陈太妃十分礼遇。侄子失手杀人这么件小事,放在当初,那都不是事儿。
那年,陈太妃娘家人在家乡闹出十几桩令人发指的命案,事主逃到镐京撞登闻鼓,天下震惊。左都御史于朝议发难,诸部尚书同打配合,言辞之激烈,群情之义愤,就差撞柱死谏——虽说其中也有新君上任,朝臣想打压一下气焰的意思,但因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几乎裹挟天下舆情。
结果,建宏帝以案情未明,发回再审,再审存疑,三堂会审等招数,拖了足足三年,三年之后,案子刚判下,他就封病弱的大皇子为太子,大赦天下,入狱不到三天的陈家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此后,建宏帝逐渐露出他杀头皇帝的狰狞面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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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陈太妃虽然是建宏帝的长辈,可当年,他的确为她冲冠一怒过。没想到时至今日,物是人非,真是……大快人心!
哎,没想到自己一离开镐京,镐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傅希言又掏出一钱银子,豪气干云地喊:“再来一钱的!”
当铺掌柜:“……”
*
八天假期一晃而过,但傅希言过得不像想象中那么清闲。
年少时错过的习武岁月,他都在努力填补,忠心、耿耿,一个教他武功招式,一个教他对敌技巧,虽然不能一日速成,但现在打起架来也算有模有样。
练武间隙,他又将香皂改进到2.0版本,添加了精油,可惜香气不太明显,洗后也不够清爽。他问过虞素环墨绿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