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戚上将。”
“也是。”
江缘喝完汤,把碗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他刚张望,准备看看回收餐具的地方在哪,就听十七说:“小少爷,这些事情您都不用亲力亲为,餐具放在这里就行了,我吃完的时候顺手帮您一起端过去。”
他补充道,“不是给您搞特殊,将军的餐具也是我帮忙放的。杏花和石头也会互相放餐具,能跑一趟的事情绝不跑第二趟。”
江缘眼眸一亮:“好的,谢谢。下次我帮你放!”
十七哈哈笑起来:“好好好。”
餐具的问题解决了,小人鱼当即转头看向戚渊:“要去饭后散步吗?”
戚渊:“?”
戚渊的目光缓缓下移,挪到江缘的双腿上。
江缘:“。”
小人鱼无辜与戚渊对视。
戚渊垂眸:“去哪?”
“想去看看裴小姐。”
江缘凑近戚渊,低声问,“我现在这个模样,可以吗?”
江缘其实有些担忧,怕裴氤看到他的双腿会感觉不适。
戚渊“嗯”了声:“没关系,她没那么小气。”说完,戚渊起身,他并未直接抱起江缘,而是示意江缘上他的背。
江缘伸手揽住戚渊的脖颈。
杏花起身,给小人鱼批了件绒绒的披风,笑眯眯说:“裴小姐在医院那边,途中很冷,小少爷要小心感冒哦~”
江缘摇摇头:“将军很热。”
他贴着戚渊的后背,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
可能这也是戚渊背着他的原因?
杏花闻言一愣,掩唇笑道:“是是是。”
食堂人太多,江缘趴在戚渊背上,被那么多人用好奇的直视,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干脆头往戚渊的黑色长发里一埋。
眼不见心为净。
军区的医院也是一栋三层小楼,瞧着十分朴素,不过内里干净整洁。
裴小姐所在病房的位置是三楼。
江缘被背着进屋时,一眼就看到裴氤躺在靠窗的床上。
她双颊依然消瘦,神态平和,目光望着窗外因为天气寒冷,已经只剩下枝杈的树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氤!”江缘喊。
床上的裴氤一怔。
她飞快回头,看到门口被戚渊背着的江缘,靠近窗户的右手动了动,动作迅速,把什么东西往被子里藏了点,之后目光在江缘的双腿上扫过,愣了半晌,说:“你来了……”
江缘重重“嗯”了声。
他注意到裴氤的动作,因此从戚渊身上下来后,并没有坐到裴氤藏东西的地方,而是来到另一侧,开始倒豆子一样说他最近的好玩经历。
一旁,戚渊微微挑眉。
——这条鱼,平日里一句话都说不完,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怎么到了裴氤面前,话就这么多?
有那么多能说的吗?
怎么在他面前就跟个哑巴一样。
他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忍不住腹诽几句,扫了眼对话中的两人,正欲开口,突然终端震动,显示有信息到了。他转而坐在一旁,蹙起眉头,开始处理各项工作。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阵歌声在病房内响起。
那歌声与之前戚渊听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它像是一个娓娓道来的故事,诉说着一个人遭遇挫折后,是如何重新站起来,重拾生活的希望。
故事进行到后半段,满是激昂,奋进,充满“生”的感觉。
仿若从悬崖坠下的飞鸟,巨石中生出的花草。
“唰。”楼下有开窗的声音。
门外的走廊处一阵轻微的骚动,不过脚步声靠近门后,又很快安稳下来,就像是怕他们的动作,吵到正在歌唱的人。
戚渊所在的位置,能清楚看到门外有人影在动。
他垂下眼眸,喊医院的士兵清场。
与此同时,以裴氤的病房为中心,周遭的几个病房都开始骚动起来——那歌声明明不大,却穿过门扉,流淌进他们的耳中。众人原本萎靡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