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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桶看阿刁不正经惯了,却也知道这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包括认“爸爸”。
可琅琊昆仑这人不一样,他会生气吗?
本来就不喜欢陈圭的后代,如果阿刁还“作一下”,搞不好就被他干掉了。
毕竟是个初代时期杀伐狠绝的大佬。
马桶紧张的时候,阿刁却满脸认真,直到琅琊昆仑烟雾般的眉眼若有若无囚锁着阿刁这个人。
瞳孔剪影,如云似雾。
“你是怕陈圭与我的恩怨为青铜山跟巫山的人所知,将此利用来离间麓山跟你,这才想与我奠定更稳定的关系,以堵住外面的人心?”
毕竟是大佬,真敏锐啊。
而且看出了她已知两家恩怨。
被看穿的阿刁双目之中无瑕疵,反而镇定道:“主要还是因为我喜欢您啊,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人家第一眼看到您,就觉得跟您亲近呢,合该是至亲。”
听说过强行搭讪的,没听过强行至亲的。
昆仑情绪依旧平静,也没再送念力,反而轻轻一句:“一年不到,四个师傅,俩个爹一个岳丈一个大姨,备胎无数,又认了太后,还御前领教父之职,你这至亲可不少。”
马桶:“”
阿刁没想到昆仑对自己的事这么清楚,当时心脏麻了下,但很快说:“可是,他们都不是您啊。”
昆仑放下了书册,斜坐在一侧软垫上,宽大的衣袍略敞开,冰肌玉骨,朦朦胧胧,他说:“我不好,而且你也无法当我的子嗣。”
阿刁以为对方嫌弃自己,正想着再努努力,毕竟她的确不希望这件事被青铜山跟巫山拿来做文章,坏她当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局面。
“老祖宗,人家不好吗?”
“我乃人族异类,生来无性,遑论子嗣。”
“”
阿刁当时愣了好一会,琅琊昆仑却跟小龙女当众提及自己被小龙女玷污一样从容自然,“知道我为何第一自创的就是阴阳力量了?不过因为我本体如此。”
生来异端,孤独入了灵魂尽头,若有偏执,也一定难以更改。
琅琊昆仑看阿刁陷入沉思,也不打扰她,正要离开,却被这人扑着过来攥袖子。
魂魄体,她用精神丝线凝聚覆手才能扯袖子。
聊彼此过去的黑暗历史?聊年少时期的困顿痛苦?
聊什么呢?
琅琊昆仑转身俯视瞧她,见这人说:“老祖宗,所以您更该认我啊,第一,老天给了您这样完美无瑕疵的身体,不让您被这红尘孽障干扰,也让您专一修炼,本来是极好的,可本来注定没有的小宝贝,欸,她忽然一下子有了,这么说明什么?说明您命里缺我啊!”
会说话的人能把夜壶说成是锦绣花红乾坤琉璃瓶,陈阿刁这满嘴跑火车,还跑得尤在轨道上,但可怕的是她真这么认为。
马桶觉得她是真觉得琅琊昆仑这出身引她艳羡。
好像也对,都长成这样了,还这资质,不管遭遇过多少不堪,本身就是有挂在身,你拉出去网络问问,多少人要替代?
无数!
不能生育怎么了?他能白得一绝世美貌小宝贝。
琅琊昆仑早知这是个奇葩,但没想到她这么“第二呢?”
“第二,气死陈圭气死陈圭气死陈圭”
“”
既然真正提到陈圭了,琅琊昆仑反而不走了,扯回袖子,重新坐下,问她:“你知道陈圭多少事?”
“也不多,好的不确定,坏的都知道。”
滴水不漏的回答。
“那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非得利者,沾什么因果。”琅琊昆仑虽然没仔细提陈圭的事,阿刁反而确定他是真的厌憎陈圭。
“你既怕被这件事影响,那就该知道只有真正的力量才可以超脱出这些事。”
阿刁眼睛一亮,“我也这么认为,所以“
琅琊昆仑睨她,“所以当我女儿是假,你的目的是让我教你点真正能变强的——至少能让你有能力杀小灵王。”
阿刁老老实实道:“那也不是,我是真想当你女儿,我抱大腿的心是真的,每一次都很真。”
琅琊昆仑还真看出她认真了,一时无语。
她不像,真的不像,因为陈圭只是阴险,还不至于如此不要脸,而且不要脸得清新脱俗,理所当然。
但可能是因为她实实在在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所以看着不招人嫌?
而且生机勃勃,努力向上。
“你给人一种感觉。”
“啥?”
“我小时候流落过许多地方,曾见过山里的老奶奶提着一桶糟糠水走向猪圈,那时候猪圈里的猪就跟你这样似的,扒着栏杆兴奋跳脚,哼哼唧唧,两眼放绿光。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这种感觉。”
真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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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