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遥目送。
明玉昭心情好,还从车窗对他们招了招手。
人走后,明英止转过身,见到了匆匆跑来的贴身仆从。
贴身仆从禀报道:“家主,明英河刚才偷偷去了玉照院,我们的人发现了,等他在门口嚷嚷着要闯进去时,我们的人才把他拦住。”
明英止嗤笑一声:“他真当玉昭还会搭理他呢。”
像明玉昭这样的人,不撕破脸是还抱有期望,撕破脸了就是一刀两断。
连他明英止都能看出来,也不知道这“亲大伯”是太蠢太不上心,还是自欺欺人。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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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明白了的明英河想去主动对明玉昭道歉,在他看来,只要哄好了明玉昭,家主之位还会回到他的手中。只可惜他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各种怨愤的情绪里,明家上下都知道的消息,偏偏他们这一家子都不知道。
结果也只有闭门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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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山城跟凤悦城相距一千多里,途中也有些县镇乡村的,但明玉昭这一行人却没有在途中休整。毕竟宝车上什么都有,哪怕是深夜还在荒郊野外也没关系,婢女们准备了足够的食材可以为她们家公子奉上美味佳肴,该享受的都跟在家里时没什么不同。
明玉昭所在的那处车厢更是非常舒适,不仅脚下铺着厚厚的毛皮,一应陈设都按照他平常生活的习惯来,车里还有能调控气温的阵法,硬生生给他塑造了一个“四季如春”的环境。
老实说,比起在哪个镇子停下去什么客栈休息,宝车里还更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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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地毛毯中间有个小桌,上面放着一块玉石棋盘。
左边的明玉昭穿着艳红艳红的内衫,斜靠在很厚实的大软枕上,姿态慵懒得很。他一身肌肤白到近乎透明,面容生得极好,尤其是那双眸子,每逢笑着的时候弯一弯,就有一股子明媚,像是要沁到人心里去似的。
他的对面——右边坐着的那位满身冷酷的高大男子,当然就是聂骁。
聂骁是自己野蛮生长到大的,平时也不怎么守规矩讲礼数,也就是被明玉昭领回了玉照院,被人养着了,才装装样子。但是跟明玉昭相处没多久,他就发现明玉昭其实比他还随意,于是也就跟着很随意,反倒让明玉昭瞧他更顺眼了。
就像现在,聂骁也只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的用料相当丝滑,跟明玉昭的红衫是一样的。
袍子是刚上车时被婢女送来的,很显然,明玉昭在车里那么随便,聂骁也不能搞得太周正,不然那么一松一紧的,明玉昭看着岂不是很闹心吗?
聂骁对这样的小事无所谓,当时就换上了。只是上身以后他才发现,这黑袍也太轻薄顺滑,穿着跟没穿似的,哪哪都不自在——但明玉昭就是有这个感染力,聂骁跟他待在车厢里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又又习惯了。
到现在,聂骁坐拥十几套料子与做工有细微不同然而他基本分辨不太清楚的袍子,已经可以在出个恭、吃个饭、睡个觉、出个汗之后,非常顺手地抓一套洗干净了的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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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明玉昭直接陷入毯子、软枕里不同,聂骁是坐在一个蒲团上的——对,就是明玉昭特意给他准备的修炼蒲团。
聂骁想着自己得投桃报李,就没用极限修炼的方式,而是一边不紧不慢地吸收元气,一边随着明玉昭的指示陪他打发时间。
现在是下棋时间,明玉昭的棋艺还可以,而聂骁以往是没什么工夫学,现在陪了几局以后就通了,还真能跟明玉昭你来我往,各有输赢。
明玉昭对聂骁的做法很受用,心情一直保持着愉悦。
聂骁一边下棋,一边随口问道:“进城以后,除了截胡,你还想去什么地方?”
明玉昭想了想,说:“随便玩玩吧,下一个可以截胡的还不到时间。”
聂骁一顿,说道:“玉昭,既然你已经从梦里知道了一切,就不要总惦记着林浩了。”他见明玉昭瘪了瘪嘴,又安抚他,“我知道他一定是很大的威胁,你才想把他扼杀在萌芽里。但如今是他在明你在暗,你也不用太心急。心急伤神。”
明玉昭哼了哼:“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聂骁说:“你不是已经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