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道:“父亲做了家主,我看那明英河还如何张狂!”
明英止也是舒了口气,但还是很快叮嘱:“景渊,还有你,景晴。”他又看向女儿,“明英河不足为虑,不过你们莫要因为他不再是家主,就对玉昭也生出轻蔑之心。可知道?”
明景渊和明景晴都是说道:“父亲放心,明英河怎能跟玉昭相比?若不是玉昭,他早就沦为寻常族人了。再说……”
明景晴嫣然一笑:“玉昭虽说有些骄纵,性子还是很可爱的,平日里若是遇见了,他待我们也不差,与明英河绝不是一类人。”
整个明家除了明英河与被他教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几个子女外,大家都知道,明玉昭既是明家人,又不仅仅是明家人——从他的名字根本不跟着明家这一辈取“景”字就能看出来。他的“玉”字,是随着东云帝的直系孙辈来的。
他本来该被人嫉妒,但他的存在给明家带来了太多的好处,他本人又不会胡作非为、搞得天怒人怨,不说非得要捧着他吧,又有几个傻子非要反感他呢?
明英止对子女的教导很仔细,这时候就很欣慰,笑了笑,说道:“以往不便多事,但以后你们的身份变化,能过手的人脉多了,若是玉昭有什么需要,你们但凡是有能帮忙的地方,都不要吝惜。”
明景渊、明景晴立刻应道:
“父亲放心!”
“我们一定会对玉昭很好的。”
·
季越重新落在玉照院,朝着明玉昭依旧笑容可掬。
明玉昭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飞舞着愉悦,眼巴巴地问:“季爷爷,你瞧见明英河是什么表情了没,是不是气得脸发青?”
季越含笑回答:“倒也没有发青,但红得厉害,是气得狠了。”
明玉昭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季越没卖关子,温温和和地继续讲故事:“后来你一位叔祖出手把他按在地上接旨,还让他在那杵着不能动,到现在还站在院子里呢。”
明玉昭痛快了。
[让他梦里背刺我,看他以后还怎么作威作福!]
自打季越出现后,聂骁就一直没说话,哪怕已经知道季越是无害的,他也依旧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戒备。直到现在突然听见明玉昭的心声,他的眼神才微微有了一丝柔和。
却听明玉昭又轻快地跟季越好一通聊天,那边翠瑛等八个婢女也飞快地去准备膳食招待季越。
季越也没闲着,这次他不仅是为了传旨和看“新郎君”来,也为了给明玉昭送一些奇珍异宝——特别是东云帝认为明玉昭都忍无可忍地跟他告状了,那一定是委屈极了,既然委屈了,怎么能不多给点好东西哄一哄呢?
于是聂骁就看见,随着季越的一挥手,一个接一个的大箱子出现在明玉昭的面前,并且因为箱子过大占地盘也大,一路朝着两边蔓延。
最终,足有三十六个大箱子。
明玉昭拉着聂骁半蹲在第一个箱子前,对他说道:“快快快,跟我一起拆箱子!”
[我让你长长见识!]
聂骁莞尔,抬手替明玉昭把箱盖掀开。
下一瞬,一股浓郁的元气扑面而来,几乎让人呼吸都困难了。
箱子里是满满当当的元币,扎扎实实地堆积着,数目起码在百万以上!
这还只是一个箱子而已。
聂骁瞳孔微缩,独自闯荡十几年,他还从没一次见到过这么多元币。
明玉昭把手掌探进去随意捞了捞,元币顺着他的手指互相碰撞,声音叮叮当当的很好听。他就这么划拉了几下,箱子里的元币突兀地少了一小半。
接着,他扭头冲聂骁笑了笑,又眨眨眼。
聂骁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查看了自己的青色乾坤戒。
果不其然,里面出现了一小堆的元币。
同时,聂骁听见了明玉昭的心声。
[给你的零花钱!]
聂骁没有客气,朝明玉昭点点头,表示感谢。
明玉昭的笑容更加明媚。
季越把两人的眉来眼去看了个清楚,不由挑眉——帝尊家的小公子更换未婚夫的时候或许很冲动,但两人真正相处后,却好像歪打正着了。
他没说话,也不打扰两人互动。
明玉昭拍了拍聂骁的胳膊。
聂骁:“……”
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