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吟眉走到他面前, 看他懒洋洋地靠坐在圈椅上,姿态随意,玄袍紧贴紧窄的腰身。
他狭长的眸子处在黑暗中,眸光在她脸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 虽是慵懒却带着几分逼迫的意味, 根本不容她拒绝。
白日二人在少帝寝殿做了什么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她脸颊不由涌起了几丝淡淡的红晕。
谢灼睥睨着她, 开口:“你午后回宫见到母亲了?”
危吟眉点了点头, “是,今日之事还得多谢摄政王。”
他都这番说了, 危吟眉哪里还能再装傻, 提着裙裾走到他身侧。谢灼让出一点地方, 她便顺势素手搭上他的肩膀,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她还完全适应这般亲密,对他有些本能地抗拒,当男人的手放上她腰肢时,下意识往后一缩。
这个动作一出,男人手上动作一顿。
危吟眉对上他那双漂亮眸子, 他的双眸薄凉,淡淡地打量她,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面颊上。这一刻四周空气好似凝滞,压抑得难以喘息。
谢灼也好像察觉出她的抗拒, 手在她腰上轻掐了一下,随即抚上她的衣料, 摩挲她腰际的绸缎, 那绮罗之下的身子轻颤, 偏偏她不能反抗, 只能由着男人有力的臂膀将她钳制进怀里。
二人搂抱在一起说话,虽都衣裳整齐,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空气之中浮起几分躁动与不安。
寂静的夜里,灯烛轻轻爆出一个火星。
谢灼轻拍了她娇臀,让她坐近一点,危吟眉咬唇,挪了挪身子,整个人投入他怀中。
谢灼问道:“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摄政王派去的魏太医医术高超,臣妾也盼着母亲在魏太医诊治下,病情能够稍许好转。”
谢灼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掌心轻按了一按,危吟眉小腹微缩,倒吸了一口气,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发出了一道轻轻的娇声。
男人的目光晦暗不明,落在她脸上,那温度灼得她心口发烫。
她不敢与他对视,目光下移落在他颈间,他是样样都好看到了极致,连喉结都格外好看,上下微微地滑动,他问道:“娘娘明日可还出宫去?”
危吟眉点点头,去推他的手,反被他扣住手腕别到了身后。
他的身躯滚烫似铜墙铁壁难以挣脱,她就像一只闯入了猎人的领地的猎物,被他慢条斯理地打量。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几乎溺毙其中。
谢灼目光下移落在她身前,问道:“午后娘娘离开得匆忙,是不是忘记拿有些东西了?”
他从抽屉中拿出一件浅青色的小衣。
只一眼危吟眉就认出了那是何物。
他竟将她的贴身之物与折子一同放在御书房中,也不怕被人瞧见发现……
这般想着,危吟眉耳根都烧了起来。
谢灼低下脸,凑到她耳边问道:“傍晚孤让宫人给娘娘送的衣裳,娘娘换上了吗?”
危吟眉抿了抿唇,一双多情妩媚的眼中溢满了慌乱忐忑,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楚楚。
自然,也是这一副无害可怜的样子,越发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恶劣性。
谢灼双指抬起她的下巴,用力摩挲了一下,另一只攥着她手腕的手力道微微加重。
如此,她也知晓自己是逃不过了,只能抬起手去解裙带。
女郎外头穿的依旧是白日的那一件桃红色宫裙,衣料是蜀地的贡缎,光滑细腻,衣裙半褪,露出最里头的那件衣裳。
她午后离开未央宫时未穿小衣,到傍晚回宫,收到了谢灼送来的一件衣裳——
一件用宝珠玉石做成的小衣。
薄如蝉翼的琉璃做成抹胸,上用芙蓉石雕刻花朵,四周点缀着一颗颗饱满玉润的南海珍珠。
玉石环绕,拥雪成峰,柔软晶莹,熠熠泛光。
当她身上的外裙褪去时,四周的灯火都好像失去了所有光亮,满殿为之黯然失色,只她身上覆着一层流光溢彩。
危吟眉感觉那些玉石冰凉异常,身子轻轻地战栗了一下。
谢灼垂眸看了一会,道:“你穿着很好看,过几日我让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