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乡野待了这么久,没有别的男人觊觎过你?”
危吟眉迟疑了一刻,谢灼便知晓大抵是有的。她容貌太盛,就像那孙二娘所说,大概在村里走一圈,都引得沿路的男人们走路不着道儿。
她道:“我身边有侍卫,那些男人不敢靠近我。”
谢灼轻轻一笑。危吟眉觉得他桎梏自己的手臂如铁钳似的,力道之大,快要将她揉碎了,她无计可施,挣扎也挣不开,最后只能软绵绵倒在他怀里。
谢灼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危吟眉被摸得耳根发烫,院子里的人早就走开了,只有他们二人,可她仍觉得过分羞耻。
谢灼将她抱在腿上,和她耳语说了许久。一直到正午时,危吟眉说去准备午饭了,他才肯放过她。
危吟眉回到厢房里,将身上衣裙褪下,只觉全身上下细汗涔涔的,衣衫都湿透了,明明他只是贴着她耳朵说说话,她却觉得这比和他做一些亲密之事还要累。
铜镜中倒映出女郎一张雪白的面容,脸颊两侧红晕若飞,危吟眉手抚上自己的脸,感受那尚未褪去的滚烫,心颤了一颤。
用完午饭,危吟眉去午休了。
醒来时窗外太阳还烈着,危吟眉起床后提着竹篮出门,打算去山上采点野果。
这个天出去干农活就是找罪受,但危吟眉只想避着谢灼,索性热一点也无所谓了。
谁知谢灼听了这话,要与她一起出去。危吟眉骑虎难下,若此刻说不想出门了,就显得太刻意了,最后只能一同上山。
危吟眉出门时,阿宛跟上来,拉着她的袖口,“姐姐姐姐,我能一块去吗?”
谢灼看阿宛一眼,淡淡道:“我和你姐姐出门,大人做些事情,你一个小孩子跟着什么?”
阿宛脸涨得通红,大概是觉得这个哥哥一点也不好说话,支吾了半天,后退一步道:“那我不去了。”
谢灼嗯了一声,出门前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和危吟眉一同入山了。
山里绿树成荫,绿叶如同镶嵌在山里的绿宝石,清风拂过发出沙沙声,也吹走了人身上的汗珠。
二人一前一后上山,危吟眉在前头,谢灼跟在后头。
有时候谢灼一双腿太长,走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谢灼生怕她跟不上,漫不经心地跟在后头,一路上给她摘点野花什么的。
林间不乏干农活的村民,远远就瞧见了这上山的二人,一时间背后议论不断。
年轻的村妇们盯着危吟眉,私下都说村里来了个大官,俊美不凡,英武至极,身边跟着不少侍卫,那是叫一个气派,村妇们有自知之明,知晓这样的人物,对她们来说就如同天上月高攀不起。谁知经过一夜,大官竟然与那魏家女搞在了一起。
这会儿村里谁不在说,这魏家少妇搭上高枝要飞上枝头了?
至于男人们的想法就简单了些,心里都是艳羡的。当初危吟眉来村里,村里可是不少男人动过心思,她是小寡妇也好,给人当外室也罢,生得实在太美,村人那未婚的汉子都想讨来做媳妇。可惜这少妇对谁都一视同仁地拒绝,瞧着是风情妩媚,实则对自家男人倒也贞烈,谁想一来个大官,就将她给收服,也不知私下用了何手段。
这大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出门在外还有露水情缘,实在艳福不浅呐。也不知昨夜他软香暖玉拥在怀是何感受?想来是极其满意的,要是不满意,早上那孙二娘去找茬,这大人哪儿能帮危吟眉说话?
村里人淳厚朴实,想的就是这么几件事。
却说危吟眉上了山走进林子后,才彻底摆脱了那些村民们的目光。
谢灼走在后头,看她走得慢了点,明显有些累了,喊她停下,到路边石头上歇歇。
谢灼将水囊递给她,环视一圈山林:“平日里你就一个人上上下下走这山路?还挺陡峭的,不觉得累吗?”
危吟眉道:“走习惯了也就好了。”
二人休息了片刻,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危吟眉入林子摘果子,等摘完满满一篮子出来,却发现谢灼不见了。
她找了一会,才在山边找到了谢灼。
彼时谢灼就坐石头上,四周绿树深深浅浅,他俯看着山涧里的景色,一只腿踩在地上,一只腿盘在石头上,坐姿十分地闲适,手中两片新摘的树叶,送到嘴边,口中吹着一支悠慢的小曲。
危吟眉有一瞬间恍惚,好像看到了少年时他的影子。
她还记得在春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