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解决的比他想象的想顺利非常多,但他总觉得哪里怅然若失。
第二天一早,他在这边简单的吃了点早餐,便要告辞而去。
谁料初霁月却把他叫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也想听小昳叫我一声外公,他现在可能还没办法接受我,你能不能做个中间人……”
风露重却笑了笑,说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昨天是谁一百亿卖给外孙婿一个山庄?”
初霁月道:“那你还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知道这个叫纪霆匀的对小昳好还是不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愿意当冤大头只为了逗我外孙高兴,说明这个人还是值得嫁的。而且这一百亿我打算拿来给外孙做嫁妆,刚好这个山庄也给他,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吗?”
风露重其实也想到这层意思了,其实他对纪霆匀的考验早就通过了,也知道自己看中的后生不会差。
便点了点头对初霁月道:“嗯,那你想来的时候随时来找我,我会帮你们好好引见的。小昳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好到……让我都觉得自己不配。聪明善良又招人喜欢,女儿把他教的非常好。”
初霁月的眼圈儿也有些微红,他应道:“我知道,女儿……也很好,其实她的养父母特别疼爱她。临走前她叫了我一声爸爸,而且她此行……有她自己的责任。你是她的父亲,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安心。但你也不要打听了,初家玄门的归宿如此。”
风露重从昨天起就知道初家这一家子不简单,但真的不好多问。
听说没有大功德的人窥探天命会折阳寿,所以一般从事这种职业的,要么是祖上有阴德,要么就自己有善缘。
还有一些邪魔外道的,会把亏空用在损人利己上。
就像他那个发小,估计在监狱的这些年,阳寿都不够用,怕是会折在狱中。
风露重点了点头,应道:“好,我只问一句,可以吗?她……死去不表示真的死去了?”
初霁月缓缓一点头,说道:“你勉强算小半个初家人,我也只能跟你说这些。”
风露重笑了笑,应道:“好,知道她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初霁月把人送到门口,抬头却看到了纪霆匀的车。
风露重立即一扭脸道:“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来找你了,不然你的计划要泡汤了。我去后面躲一躲,等他们进去了我再走。你去办理过户吧!小昳应该跟着一起过来的,你可以好好看看他。”
初霁月看他这反应就觉得还挺逗的,这老头儿老了老了有人情味儿了,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性格。
那简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掌控力极强的一个人。
他点了点头,说道:“从后门儿走,你们的车我让秋林停后门儿了。算了,初秋林,嘛呢?”
身后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初秋林立即跑了过来:“来了来了,带我父亲去后门是吗?好好好,老父您这边儿请?”
风露重:……老爸又是什么称呼。
不过接下来初秋秋又对初霁月道:“我去了老爹。”
行,这也倒是没偏没向。
江岑昳果然来了,和纪霆匀一起来的。
从他们的相处也可以看得出,纪霆匀处处都对他照料有加。
过户手续需要跑一趟确权部,但纪霆匀的钱却已经到位了。
初霁月越看纪霆匀越满意,只能说,外孙的眼光真好。
办理完手续的时候还早,纪霆匀去忙工作,阮棠留下来陪着江岑昳继续在这儿玩耍。
晚点他俩还去看了一趟阮青竹,刚好纪潇也在。
纪潇终于和阮棠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儿子也认回来了,只是老婆暂时还没追上,大概率会火葬场一段时间。
阮棠却无可无不可,他只要爸爸好好的,其余人不重要,哪怕有了这个父亲,也跟没有的时候差别不大。
就是纪潇一直要给他补偿,他觉得补偿也不需要,他没觉得没有父亲时的自己有多惨,反倒是觉得得到了很多人的照顾,尤其是纪霆匀的照顾。
还交了那么多好朋友,其实过的还是很快乐的。
晚上他们留在了霁月山庄,刚好对面承包出去的商业在做新年预热。
他俩泡在温泉里看了一晚上的烟花秀,江岑昳只觉得这五千万买的山庄太值了。
直到有一天他半夜收到了100亿的退款,才惊觉事情不对。
初霁月也终于没有再胆怯下去,而是亲自找到了江岑昳,和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但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霁月山庄已经在他名下,而这一百亿也成了他的嫁妆。
甚至初秋林还给他变了个魔术,从怀里掏出一束淡绿色的莲花。
他瞬间便记起了那个夜晚,自己在待产室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满身梅花香气的美人,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对他说:“别怕,我是舅舅,但我暂时还不能让你知道我是舅舅。”
那个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