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的小鱼啊。
“肯定不会出事,听我的,我会尽量让百鬼在虞家周围行动,最多死个十几个人,这点人数不会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时我能将完整的凤阴之体取走,送到太师祖面前,或许太师祖一高兴,直接赐我们真正的筑基法门,难道,你不想要?”
另一个人没有出声。
真正的筑基法门,可敲无上大道,道门中人谁不想要。
“好,都听师兄的。”
…
“……刚才的白光要射到浓浓,需要精确瞄准目标,那就必须站在高地上,箭是从对面的方向而来,对面昨天我和虞绍瑶瑶去过,我记得那里有个山坡,如果从山坡射过来,那山坡到这里,已经远远超过500米的距离,弩的射程最远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静的说道。
因为射箭之类的运动,他都学过,也玩过。
老虞听着一言不发,封岚急忙问:“那小楚,你看,到底会是谁干的,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六神无主。
“妈,对方太狡诈了,现在凶器没了,我们报了警,警察问起来,什么也回答不出,问凶手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周围邻居虽然见到生面孔,但也确定不了就是凶手,若问凶器在哪里,当场融化了,这怎么说?
除了咱们家,别的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现场,就一道痕迹,连指纹也没有,这件事,太诡异了。”警察来了,怎么说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哎呀,这可怎么办?”
“这件事,是普通人为还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小楚,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对方先是用一种诡异的控制手段,让浓浓自己走出大门。一计不成,又丢过来一把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射杀目标。
普通人怎么会懂这种伎俩?”
大堂里的灯光耀耀,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到了些时,虞浓也大概确定,这次噩梦跟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无关。
她想到了刚才那柄白芒。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剑,和虞浓手里的冰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可以远射,也可以化为水,还可爆开,只不过对方应该比她功力深厚,冰剑可达到七寸长,拣到笔记才两个月的虞浓,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次梦境的凶险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样……的人吗。
“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应该是道观里的道长最擅长的吧?”楚虞看着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响声。
“还有虞浓每年的净坐,就算道观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观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动,数百上千人在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顾及到呢,听说观里年年给叔叔打电话,提醒净坐的事,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封岚听得脸白:“对对对,每年我和老虞忙起来忘了的时候,都有道观的道长打电话来提醒,这……”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
以为观里的道长认真负责,但现在想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今年我听说是浓浓最后一次净坐,道观还专门找到叔叔提醒了这件事,我们到达道观时,还没有进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带去静室。
当时的香客那么多,他们却从众人中一眼看到了我们,这像不像一进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询问几人道。
有些细节,不能细想,否则一想起来,处处是破绽。
对啊,楚虞这么一说,今日观里那么多香客,为什么一踏进大殿,就被带走了。
正常应该是香客去找道长,然后道长再安排。
他们是反过来的。
当时因为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对这些细节毫无察觉。
“阿姨,是不是从浓浓生病送去道观后,道观里的道长才跟叔叔熟起来?”楚虞想了想问道。
封岚点头:“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观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观里上个香,那么多香客,他们能记得我们是谁啊,是浓浓生病后,我和老虞没办法,听别人劝说去观里找人看看,也许有用,这才浓浓去求道长帮忙,之后老虞才跟观里的道长熟悉了,道观还经常给老虞揽一些游客,对我们也十分热情。”
实在让人怀疑不起来。
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对她们,过于热情了些?
楚瑜边听边暗自甩了甩手,张开又握上,痛麻的感觉这才好多了。
刚才痛到额头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虞浓坐在那里,有些心绪不宁。
别人感觉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预感,好似正有一张很强大的网正在笼罩着她,逃无可逃,不见生机的那种,压得她心里闷闷的。
她甚至想,这次的噩梦,不会是就她的人生颠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