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一下,她的模样实在太美,哪怕什么都不做,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蛊惑。
他发了疯似的想吻她,吻到后,又得寸进尺的想要更多,怕她发现他在伪装,一怒之下再不肯理他,他才不得已又假装了一番。谁料竟惹来了她的心软。
她这声“想亲就亲”像是引爆烟花的烛火,彻底点燃了他,他终究没能克制住心底的欲念。
翌日清晨,陆莹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昨日睡得实在太晚,她只觉得头有些疼,浑身也像散了架一般,只觉得腰肢有些酸疼。
醉酒后的他,像变了一个人,黏人又可怕,最后更是……陆莹脸有些热,赶紧将昨晚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了出去。
莎草听到动静进来服侍了一番,床上圆圆还在睡,小丫头微微嘟着小嘴,睡得很沉,她难得休沐,陆莹便没喊她。
陆莹刚收拾妥当,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
陆莹话音刚落,一个小宫女就走了进来,说裴嫣到了。
裴嫣是过来与她道别来了。
陆莹道:“让她进来吧。”
这一晚,不仅陆莹没能休息好,裴嫣同样如此,沈翌的赐婚对她的冲击仍旧很大,她一整宿都心事重重的,既担忧大周的未来,又怕三皇子等人犯糊涂,还担忧自己的以后。
她从未料到,此次出使她会留在大晋。
陆莹哪里瞧不出她的彷徨,今日,她注定要与家人分别。
六公主今年才不过十五岁,见她如此不安,陆莹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十五岁,那一年对她来说,同样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乍然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又突然被圣上赐婚,一切都跟做梦一般。
不知不觉已过去五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陆莹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劝了几句,“公主莫要惶恐,裴世子只是名声不好,实则是个良人,以后你将大晋当成你的家即可,无聊时,可随时入宫寻我说话,圆圆也很喜欢你,孩子们都盼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想到圆圆古灵精怪的模样,裴嫣眸中方多了一丝笑。
裴嫣出宫时,果然在皇宫门口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裴渊一袭黑色锦袍,衣摆处绣着上古神兽,正垂眸看着什么,印象中他甚少穿黑衣,此刻的他无端多了一分冷冽,往那儿一站,竟然跟大晋皇帝给人的感觉很像,危险又吓人。
裴嫣有些怕,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裴渊原本正在翻阅手中的密报,听见脚步声,他才抬头,对上少女略显局促的模样时,他挑了下眉,将密报丢给了一侧的吴诚。
他唇角扬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出来?”
直到这一刻,裴嫣心中的惧怕才散了大半,比起他冷冽的模样,还是这个模样的他,令她习惯些。
她缓步走到了他身侧,下一刻,男人就扯住了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凶,“眼下一片青色,是不是又没好好睡觉?难不成又半夜偷偷抹眼泪了?裴嫣你出息点,他们离京关你屁事,又不是老子要离京。”
裴嫣很想小声反驳,你离京关我什么事,想到圣上已为他们赐婚,她一颗心才又有些乱,被他这么一闹,她心中的伤感莫名散了大半。
*
御书房,沈翌才刚下早朝,他让人将陆莹的父亲陆盛之喊来了御书房。
陆盛之为官清廉,也有能力,因不擅交际,前些年官职才一直没升,这几年因得了沈翌的青睐,他已从工部郎中,一步步被提拔成工部尚书。
尽管如此,皇上私自召见他的次数还是屈指可数,他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进来后,他就行了一礼,沈翌扶住了他的手臂,“岳父不必多礼。”
陆莹刚嫁给他时,他便称呼陆父为岳父,登基为帝后,这个称呼也没有改变,陆父多少有些惶恐,还曾说过不敢当的话,沈翌却没有改。
见状,他心中才松了松,“不知陛下唤臣来所谓何事?”
沈翌道:“这段时间,朕让礼部筹备封后大典时,也让人私下备了一份聘礼,朕打算等封后大典结束,重新迎娶一次莹儿。”
陆盛之闻言,有些震惊。
沈翌解释道:“之前成亲时,是先帝赐婚,朕甚至没有亲自迎娶,也不曾给她应有的尊重,终究是朕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