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动,安定,我和你家盛宗主可是清清白白,连床都没上呢。”
盛焦冷冷看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倦寻芳哆嗦着指他:“你、你你……”
“放心。”奚将阑深情地说,“你家宗主还是干净的。”
倦寻芳:“……”
盛焦突然伸手一把按住奚将阑的嘴,强行让他噤了声。
他的手掌宽大,几乎盖住奚将阑小半张脸,虎口处刚好卡在奚将阑鼻尖,呼吸像是小风旋轻轻在拇指至虎口转了两下,才轻轻消散。
奚将阑被强行禁锢着仰躺在他膝上,不满这个动作,伸手像是猫似的狠狠扒拉那如铁钳似的手,不满地瞪他。
“唔唔!”
盛焦置若罔闻,保持这个姿势,冷冷道:“可寻到了?”
他同旁人说话,从来都是用灵力催动声音。
倦寻芳猛地一个激灵,努力让自己低垂着头不去看“擒拿术”,言简意赅道:“的确有中州之人隐藏身份去恶岐道买卖相纹,名单我已草拟好,约摸有九人,皆是世家子。”
说着,将一枚玉令恭敬奉上。
盛焦沉着脸一一扫过玉令上的名字,最后视线停留在末尾两个名字上。
姓盛。
倦寻芳草拟时大概心有顾忌,所以才将这两人放在最后。
他试探着道:“宗主,该、如何处置?”
盛焦神色冷然,手腕天衍珠噼里啪啦转了数圈,一百零六颗悉数停在「诛」上。
“杀。”
盛焦吐字如冰,轻飘飘一个字好似化为浩然雷劫,带来悚然惊骇的戾气。
盛焦行事皆是如此,有罪之人哪怕是厄运苦命人也会毫不留情降下雷罚;
无罪之人就算丑态毕露凶穷极恶,但天衍珠未寻到有罪的证据,依然能逍遥安然。
獬豸宗的公道本就如此,法不容情。
倦寻芳心道果不其然,他低头道:“是。”
奚将阑一直抱着盛焦的手臂仰头看他,不知为何突然哆嗦一下,似乎是被那个带着戾气的字吓住了。
方才他还说盛焦面冷心软,善待盛家……
转头就打脸了。
啪啪。
倦寻芳又说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眼刀一直在嗖嗖刮向奚将阑。
奚将阑看到他的神情乐得直蹬腿,终于找到枯燥行程中的乐趣,他用力将盛焦的手往下扒拉,含糊道:“宗主,哥哥,我不说话了,放我喘口气吧。”
这声“哥哥”宛如两道天雷,朝着倦寻芳脑门轰然劈下。
倦寻芳头脑发白,身体摇摇欲坠。
上沅故态复萌,捂住嘴惊讶地说……
还没说,倦寻芳就疯狗似的打了个闭口禅过去,让她少信小骗子的话!
盛焦见他果然乖巧,便松了手,对倦寻芳道:“继续。”
倦寻芳咬着牙继续汇报事宜。
只是说着说着,一直飘忽不定的余光又落在奚将阑脸上。
盛焦不再捂嘴,奚将阑却仍然抱着盛焦的手,瞧见倦寻芳瞥来,突然勾唇一笑,凑到盛焦指尖处轻轻一碰。
倦寻芳:“……”
唇珠贴在苍白的指腹上,像是蜻蜓点水,荡开一圈涟漪。
盛焦的手微微蜷缩。
奚将阑只是随意一个动作却像是一滴水入了热油,把倦寻芳轰炸成了个焰火。
噼里啪啦要炸人!
倦寻芳炸毛:“宗主!”
上沅一把抱住他的腰,惊恐道:“他叫宗主哥哥!是哥哥啊!”
倦寻芳咆哮道:“什么哥哥!宗主是独生子,哪来的弟弟!?”
上沅一歪头:“我也不懂,可能是……情哥哥?”
倦寻芳:“……”
倦寻芳没被奚将阑气死,反倒差点被好友上沅气得七窍生烟。
盛焦冷冷看了奚将阑一眼。
奚将阑像是没事人一样捧着他的手在那笑,伸手在唇珠上点了两下,满脸无辜表示自己没说话啊。
盛焦视线在他唇上匆匆一瞥:“出去。”
倦寻芳顿时感动得涕泗横流。
天衍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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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宗主终于要把那个断袖狐狸精给赶出……
一抬头,却见盛焦正盯着自己。
倦寻芳:“……”
倦寻芳瞬间石化,犹如一个“冒死进谏却被狐狸精蒙蔽的主上下令拖出去斩了”的的忠臣,满脸呆滞地被上沅拦腰扛走。
幽间终于恢复安静。
奚将阑乖顺地笑,好像刚才气人的不是他一样。
盛焦没和他一般见识,将手收回,一震衣袖,继续打坐。
奚将阑懒洋洋地戳他的手指玩,随口道:“我若没记错的话,那名单上姓盛的两个人,一个是你旁系叔伯的独生子,还有一个则是现任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