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偷观他眼神懵懂,不似是成家之人呀!”
“哎!”伙计长叹一声,左顾右盼见旁边无人,靠近达官贵人悄声道:“这可不?小的昨日也是如此认为,可不曾想去胥公子家送礼,竟见到一男人居于他家中穿着随意,还为他洗手作羹荡。”
达官贵人一震,吸了口凉气,同样是左顾右盼后道:“你就知道那是正室,万一是小妾呢?”
“啧!”伙计拍了拍腿:“就那气度呀,可谓是正室中的正室!”
达官贵人一哑,他本有些犹豫,刚想着退缩,却又看到了身旁两排商铺,于是站住低声道:“你说我要是予他一妾如何?”
伙计先是一响,随后脑袋一缩,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
“大人……这万万不可呀!那位正室可不好相处,其看似气势不凡,但小的做生意多年,早就练出了眼力。那位可是个狠角色,不好惹!
光是那位的心机就不是一般的深,胥公子心思单纯,那位又大方有度会持家,虽年纪比胥公子大些,但常言道,男大三抱金砖,男大三十送江山,咱也不知道那位正室比胥公子大多少,但就凭这阅历、这仪态可不得把胥公子吃得死死,哄得晕头转向?”
伙计“啧”了声,发自内心为达官贵人考虑:“大人,你也得为令公子令小姐考虑,真要将府中哪位送过去,可不得被折磨惨了?”
达官贵人终于松动了,但还是不甘地问了句:“难道还有工部尚书之妻泼辣?”
工部尚书乃是皇城内赫赫有名的妻管严,平日哪怕是晚归,都要被妻子用刀撵得到处乱跑。因这狠厉的作风,工部尚书哪怕是在外面吃碗面,店家都不敢让自家女儿出来端面。
“哎!”伙计长叹:“小的看不止,尚书夫人是明面里泼辣,将尚书看得死死。胥公子家正室怕是恨不得将胥公子别在腰带上,还得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
达官贵人“嘶”了声:“如此可怖,还是罢了!”
伙计恭送达官贵人离开,一旁偷听的伙计忍不住走上前来。
“你倒是很会想象,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只是寻常朋友,你这可不是瞎说嘛!”
“呦!哎!”伙计一拍手:“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我怎就想了如此之多?”
傍晚之时,林叔终于出面,带着十来位金丹修士轻轻叩响了宅门。
“这位道友,在下有事相商。”
宅门动也未动,一众修士等了许久,被人晾在了原地。
众修士面色不懑,府宅的主人不过是一金丹修士,怎敢如此晾他们?
他们正欲去闯,给这府宅中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个下马威,却被林叔拦住。
林叔倒是沉住了气,他再次行了大礼,沉厚道:“在下中下境林家长老林之潭,不知道友是哪境哪派人士?”
半晌无人答应,金丹修士们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人举起手中大斧重重得朝门上砸去。
林之潭还未去拦,一道金光闪过,林之潭被刺得双眼生疼,他急忙闭上了眼,仿佛下一刻会瞎一般。
这时他听到了重重的砸地声,方才挥斧之人发出了惨叫,林之潭眼睁开了一道缝,见金光淡下以后,他向身后看去。
磅礴的灵气散在空中,挥斧之人七窍出血蜷缩在地打滚,林之潭瞳孔一缩,此人的金丹……是废了。
他猛地转身,想要怒斥此人,然而一道如天般的威压降下,林之潭眼前一黑,跪地声齐齐响起。
众人跪在门前,恐惧感蚕食着他们的心。
林之潭怔怔地看向大门,门口的金光并未消去,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印记。
此印记对二十七境每一人都无比熟悉,在他们家中的典册上,修真界的大鼎上,每一个布雨碑上皆有。
此乃映天宗的印记!
林之潭慌了,瘫软跪坐下来。
皇宫内。
小公主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皇上一见大喜过望,他左思右想,又觉得那日给胥朝起得赏赐还是少了。
他与小公主商量一番,最终决定再赏赐城外百亩田与万两白银。
正在拟旨之时,暗卫静静从黑暗中走出来躬身未言。
皇上抬眸一瞥,一边拟旨一边道:“何事?”
暗卫半跪下来,声音孤冷:“陛下,半座皇城地契的主人回来了,正挨个收租。经属下查看,地契是货真价实的地契。”
皇上闻言,手中的笔险些拿不稳,他呼吸一滞,如鹰一般的双眼直刺暗卫:“此言当真?”